絕不是什麼小角色,聽著方才那意思,是那幽都王把什麼事情嫁禍給了亓鴆。
說實在的,亓鴆和好人這詞沒有半分干係,但真讓他把別人乾的惡事都給頂在頭上,那人還真是踩到了火線。
等等,該不會……
任晚忽而福至心靈,想起今天上午下船的那幾個宗門子弟,或許這件事真不是他乾的。
“前世臨淵宗的事,不是你乾的吧?”
其實他這幾日的行蹤她多少都是知曉的,畢竟她腳上還戴著青蚨玉環,只要亓鴆也沒摘下來,便做不得假。
亓鴆眼中毫無波瀾,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拿起塊紫色的玉牌,正百無聊賴地拿在手中把玩。“不論是不是我做的,在靈域的人眼中,並無區別。”
“當然有區別。”
任晚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句話。
等意識到這話太過突兀之時,亓鴆早已發出了自己的疑問:“那阿晚,你說說,有何區別?”
女子臉上是亮瑩瑩的光,瓷白的臉也變成暖色,在亓鴆看不見的髮絲後面,她的耳朵已經微微發燙。
任晚瞳仁邊緣變作一圈亮環,她忽而大膽地定定和他雙目對視道:“至少如今靈域之中有一人知道,即使那個人只是我,那也不一樣了。”
她也不是什麼生來就心存天地,決心要與世間所有罪惡為敵的人,她做不到。
,!
平心而論,若是她當初被魔族人撿了去,此刻也是靈域人所厭惡的邪魔歪道了。
她緩慢但堅定地開口:“亓鴆,我是想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我相遇大抵是上天安排。”
“任晚。”
亓鴆忽然喚了她一聲,眼底流轉間是細碎的星河,夾雜著她讀不明白的複雜情緒,雜糅成一團在翻湧。
“嗯。”
亓鴆觀她應聲後,長睫掀動,鴉羽一般,卻有些輕顫,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少年面容是世間難有的殊色,在四周的燈光加持下,似乎也透露出溫柔似水來,任晚不可抑制地開始心跳加速。
“阿晚,靈域千萬人,於我而言你一人知曉已經勝過了那千萬人。”
像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亓鴆下一刻綻放出一個極度撩人的淺笑。
“若非要說個緣由的話。”
“我心悅於阿晚你呢,這件事,你竟半分未察覺嗎?”
少年心有疑慮,對於情竇初開這件事展現出極大的求知慾,沒有半分的所謂羞恥之心,甚至有些求知若渴。
頭腦裡轟然一聲巨響,任晚心臟狂跳,頭腦裡是一團亂麻,以至於她瞳孔放大震顫起來,嘴唇微張,許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可能!怎麼能!!
亓鴆心悅她!
分明就在剛才他曾還說過會在虔文閣後要了她的性命。所以,他的愛也是如此的病態,心悅之人,亦可以毀掉嗎?
若說這是情愛,不如是說這是沾了點執念的佔有慾。
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情與愛。
想到這裡,任晚忽然就冷靜了下來,她需要求證。
:()小毒物馴服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