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也把有違世理的死生之術留在此地。”
“明明知道這死生之術已然漏了出去,為何無所作為!?”
他的聲音在迴盪,然而上方的金身虛影卻緘默了下來,不欲回答。
“呵……,憫生咒,不過是懦者求生的籌碼。”
亓鴆諷笑著,抬手劃破手心,鮮血汩汩流出,“既然我找不到,那我不如將這裡都毀了。”
隨著他將鮮血往前拋灑,妖冶暗紅的火焰燃了起來,開始一寸寸吞噬這裡的符文。
上方金身未曾想到他以燃燒生命為代價,也要將憫生咒毀去。
終於,上方的祂像是做了決定,便慢慢闔上了眼。
烈焰吞噬之下,已經有數不清的符文化作了虛無,四處赤紅的焰,映照在亓鴆偏執的臉上。
卻在下一刻,亓鴆捂著心口,自口中吐出鮮血來:“噗——!”
任晚心下一驚,扶住了他欲倒下的身形,“亓鴆!”
神魔兩域皆知,虔文閣的金符,靈法,對魔族人有一定的壓制力。
放到往常的他身上,這壓制可以不論。
可是,她前段時日便知,靈域中的這個他,不過是個半身,何況——
他為了將化骸音劍為她所用,又在墨戎……新傷疊舊傷。
她抬眸往上,上方金身閉了眼,然而,四周卻有些不對。
果然,下一瞬。
毫無預兆地,他們身邊破開虛空,驟然出現金光芒刺,
任晚抽出骸音,化為長劍,抬手一擋,將那胳膊粗的芒刺擋開。
“阿晚,你放心,今日我們不會死在這兒。”這樣的時候,他好像仍有把握。
,!
在一片越發大的赤焰中,無數無法預判的芒刺穿梭而來,任晚眨著眼,熱浪侵襲上來,讓她眼中發澀。
又擋下幾根芒刺,她的手已經在顫抖。
“阿晚。”
亓鴆忽然伸出手將她推開。
她眼睜睜看著一根芒刺自他肩胛處貫穿,鮮血像一條流淌的河,淌了下來,浸潤了他胸前的一大片。
隔著一大簇生起的紅浪,任晚又親眼看著他猙獰著,徒手把那芒刺拔了出來。
朝上投擲,直抵金身面門。
“亓鴆!”任晚驚恐出聲,
那邊的他看了過來。
甚至還笑了笑。
這裡面的金符幾乎要被燃盡,亓鴆的目的也達到了。
這世間再無憫生咒。
任晚越過赤焰,伸手扶住他,“走!”
這一次,亓鴆沒有執拗,順了她,抬手重新開啟了出口。
金身還想阻擋他們,抬手封印,
但是,他二人齊力之下,衝破了桎梏。
金身視線久久映照著下方的赤焰,明滅間,祂遲疑了,終究還是沒去追他二人。
……
“哈,……厄啊——!”任晚結結實實滾落到實地,身上痠軟,臉頰上也傳來刺痛。
方才她在衝破封印時,四肢,脖頸,臉上多少都帶著點傷。
她掙扎著爬起來,“亓鴆?——”
“嗯——亓鴆,你在哪兒?”
她的聲音幽幽迴盪在這空曠之地,卻沒有絲毫回應。
心底的恐懼細密的爬起來,她站起身,手中凝聚起靈光來,照亮附近。
這是方才他們到的東殿之下的地方,這裡依舊是一片黑,墨如海還昏在這兒。
但哪裡都沒有亓鴆的身影。
任晚伸手提起墨如海,及時離開了此地,儘量不去想有關亓鴆更糟的結果。
終於回了東殿內,這裡卻也是和方才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