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怎麼回事?”任晚驚疑不定,這村裡的入魔村民不是全部都被殺了嗎?怎麼會還有活口?
顯然,秦翌也不清楚,但就算這人是魔族,也斷然沒有活活把他折磨死的做法。
於是,他皺著眉,出手把人給救了出來。
只是任誰也沒想到,這人剛被救出村子,村口之外亮起一道光圈,將那人圈住,一道靈光突然出現,將那人擊殺。
這情況發生得太快,以至於幾人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死了,死不瞑目。
隨著那人的死去,這光圈也隨之消散,就像從未出現過。
【告訴他們,這陣法的實際用處。】
任晚忽略不掉腦海裡亓鴆傳來的密音,斟酌著開口道:“秦師兄,這陣法我好像在仙府的哪一個藏書閣中見過。”
此言一出,秦翌沉默了,因為他有同樣的感覺。
“當初,我們幾人來這個地方,就沒見過村裡的人出去過。恐怕……”
“江道友。”
“嗯,啊?”江漣漪不知道為什麼秦翌打斷了任晚的話,繼而轉向她。
“還請你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他的樣子顯得很鄭重,薄唇在言語之後抿成一條線。
“這個自然。”江漣漪也知道這是人家仙門的事,她也不好亂傳。
任晚面上有些掛不住,但不是因為秦翌打斷了她的話,沒給她面子。而是因為,她不能和秦翌一樣。
一樣地維護仙府。
秦翌是真正在淬靈仙府長大的,而她是被撿來的,是養不熟的。無論仙府錯對,秦翌會為了仙府的真相,查清這件事。他都是風光霽月,是正道之光,是靈域的天縱英才。
而她,會為了能夠活下去,背叛仙府,為魔族所利用。
【任晚,你真以為這陣法是我的手筆?】
【亓鴆!?……你這話什麼意思,這陣法是淬靈仙府的?但這些分明都是守陣的村民,也是曾經仙府弟子的後代。】
【亓鴆?亓鴆?】
她向亓鴆追問,但腦海裡沒有回應。
秦翌這個時候再次出聲,“火滅了,先把這裡處理完。”
幾人看回村子,南明離火已經被秦翌收走了,金平已經是滿目瘡痍,村民們幾百年,或許是上千年的生活痕跡都被付之一炬。
他們走進去,腳底的焦土還是熱的,有些燙腳,周圍再沒了別的色彩,一眼看去了無生機。
江漣漪抬手,掌心出現一個玉瓶,裡面便是夷微島的淨池水。
她衣裙綻放,騰飛至村子上空,將玉瓶裡的淨池水撒下,這水化作千萬滴,像甘霖一樣撫平腳下土地的傷痕。
任晚抬起頭,就有幾滴落到她臉上,冰冰涼涼很舒服。
腳下的土地在迅速變化,原本黑漆漆的地面被一抹抹新綠覆蓋,那是初生的草木。也有柔嫩纖弱的花,更快地含苞綻放。
她被眼前的盛景所驚歎,以往都是聽聞,如今親眼一見,才知道這淨池水的神奇。
“咦?那朵花好特別。”
江漣漪落回到地面,視線隨著任晚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朵琉璃一般的花。葉片肥厚,花莖纖細,花也很嬌小,四瓣白色花瓣沾了水,竟然變作了透明,更是顯得不染纖塵,如山中精靈。
“這花名喚琉璃盞,是很嬌氣的花。只是,這村子的環境本不合適它生長的。”
聽著江漣漪的描述,任晚的眼睛從花上根本挪不開,心裡也動了別的心思。
天邊暮色四合,正是倦鳥歸巢之際,任晚看著勤勤懇懇築巢的燕雀,在樹枝間飛來飛去伴著婉轉動聽的鳥啼,生出些倦怠之意。
她趴在石桌上,看著今日帶回的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