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城中格外熱鬧,人聲鼎沸,都要熱過這頭頂的朗日了。
任晚掂量了自己的錢袋,用手指著攤子上的吃食,“這個、這個,還有那個……不對不對,再勻出去些……”
“你這涼茶怎麼賣?”
……
“天吶!還有這種事?”任晚再嗑上粒瓜子。
“哎喲,可不是嗎?那葉氏和那小葉氏原本就是親生姐妹,結果鬥得你死我活的,這不那葉氏就去了,只留下個辛二公子了。”賣靈草的大娘嗑上幾粒瓜子。
“哎喲那可真是可憐啊。”任晚順著這大娘的意思嘖嘖感嘆。
“依我看,下月葉氏忌日快到了,這辛氏失蹤的那幾名護衛恐怕就是因為那葉氏的魂魄成了邪物作祟,尋常人可對付不了。所以說啊,小晚娘子,你還是莫要叫你道侶這些日子去那辛氏當護衛了。”售靈草的大娘再次叮囑。
“嗯嗯,我回去就說。”
任晚點頭如小雞啄米似的。
“但是吧,我就覺得這事和前些日子城中崔大公子,徐家老爺的那幾個案子有關係。”售鮫銷的大娘提出新觀點。
“哎呀別提了,那都是醜聞,死在那種地方……”
任晚:什麼醜聞展開說說。
……
“小晚娘子,你可要看好你那道侶,別讓他去那種地方了。”售鮫綃的大娘也叮囑她。
任晚這種時候有底氣得很,拍拍胸脯道“放心吧大娘,我夫君向來都聽我的話,我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叫他攆狗,他不敢殺雞。”
“那株靈草怎麼賣的?”一雙如玉般的的手指向任晚身邊開啟的匣子,她立馬雙手遞到那人眼前,一抬頭撞進一雙狐狸似的調笑眼瞳。
“你怎麼來了?”
“怎麼?小晚姑娘,這就是你那道侶。”賣靈草的大娘愣愣的盯著眼前少年郎的那張招人的臉。
她騰的就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拉著他背向她們。
她幾乎是把字從喉中擠出來的,“你快走,別在這裡耽誤了我的正事。”她推了推,亓鴆腳下一動不動。
【這人吃秤砣了?怎麼死沉死沉的。】
“阿晚,我怎麼不知你已經成親了。”亓鴆完全不顧她的擠眉弄眼。
“快別說了你。”任晚把手裡沒吃的糕餅塞他嘴裡,堵住他這沒個把門的。
身後的幾個大娘,見他們互相之間的肢體動作自然,便提了議,“小晚娘子,讓你夫婿過來坐坐吧。”
“好。”她轉頭甜聲應著,又迅速轉回頭,“待會你別亂說話,在那裡坐著就是。”
亓鴆眨眨琉璃一般的眼,不做聲。
任晚還是帶著他坐在了她身邊。
“哎喲,我還沒在這雲萊見過生得這般好看的郎君。辛氏那個雖然生得好看,卻不是個安分的主呢。”賣鮫銷的大娘眼珠都要長到亓鴆臉上了。
任晚不禁感慨,長得好看就是方便啊,亓鴆什麼都沒花,就引得這幾個大娘滔滔不絕了。
“說起來,那崔氏的大公子平日裡看著正經,沒想到也是個一樣的。”
“可不是嗎,說起來還是和他那個庶弟一個樣。”
任晚手裡摸著個蜜桔都快被盤出包漿了,久久找不到空隙剝開,那賣靈草的大娘握住她的手又談起辛氏的密辛。
“他們都說辛氏長女與她的護衛斬月有私,我就覺得不算什麼。她那護衛長得玉樹臨風,可比那個姓崔的公子俊俏多了,何況修為又深厚還是個忠心的,在一起有何不可。”
任晚回想那日那個護衛的穿著,覺得不無道理。那日辛雪融穿了身紅衣,那個侍衛頭上繫了個紅髮帶,就連內襯也是紅的,他和那崔公子站一處,他才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