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兄,昨日的事情,你解決了嗎?”
“這次浮嵐殿的事,並非是抹去個魔族印記就可以了結。”秦翌視線眺望遠山,神色有些凝重。
“魔族前年忽然平息下來,也鮮少有挑釁舉措。這次的事,或許是他們下一步行徑的預示,這樣看來,前幾年的平息,也只不過是蟄伏。”
靈域出手,便是明裡要和魔域迎戰,不出手,接下來還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事在等著。
秦翌一席話,將靈域如今形勢點明,但也沒有絲毫要退的意思。
“任師妹,萬事眼前過,抓緊當下才是你我唯一能決策之事。”秦翌一身白衣,翩然山中客,眉眼如遠山舒展,清絕如晨間的凜風。
他微微勾起眼角,像是弦月初露,淡然裡透著幾分風致。
心念一剎,他手中長劍泛起寒光,“任師妹,我雖說此次並非讓你奪名,但逐鴞會上你還是不要叫我失望的好。”
“自然。”
任晚昂起頭,初生的陽為她的髮絲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搖曳著,像盛開在草原的蒲公英。
她的雙眼盛滿日光,些許的帶著些小傲氣。
兩人持劍於崖邊斬起陣陣刃光。
……
“今日,便到此吧。”
秦翌抬手,劍於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回到了他這邊的劍鞘內。
遠處的任晚有些不理解,這會離夕時都還遠著呢。“秦師兄,不是還早嗎?”
“明日就該入雪鴞秘境,今日你不宜練得太晚。”
秦翌看了一眼遠處的她,見她往這邊走,也兀自提步向另一個方向,打算直接離去了。
“等等,秦師兄。”
任晚忙叫住了他,生怕他下一刻就要沒影了。
秦翌停下了腳步,神色淡然,明顯是等她把話說完
“就是那個,你明日的雪鴞大會上,可有合適的同伴?”
任晚抿了抿唇,試探著開口發問,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秦翌目含探究,然後,一雙常年深潭似的眼中劃過一絲瞭然,“任師妹,你是想與我同行?”
他語氣平常,彷彿只是簡單的詢問,甚至帶著點半同意的語氣。
任晚哪裡想著被他誤會成這個意思,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我就是好奇問問,那個,這次逐鴞大會,我不拖秦師兄你的後腿了。”
“我此次尚且並未有和別人同行的打算。”
秦翌沒有隱瞞,接著又道:“若是任師妹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行去憩靈峰了。”
“好。”【誒,等等,江姐姐這次不就住在憩靈峰嘛。】
任晚想著這一世重生,恰好和秦師兄和江姐姐同行,說不定就阻礙到他二人的姻緣,為表歉意,還是多給他二人創造相逢的機會吧。
“秦師兄,我也要去憩靈峰找江姐姐,不如我們同去吧。”
“也好”他思慮片刻微微頷首,算作同意。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方才在聽見任晚提起江漣漪之時,他心底泛起的細微漣漪。
兩人很快到了憩靈峰,只不過,到江漣漪的住處時,被告知她此刻並不在,而是去了別處。
“江師姐啊,她出去了,好像是在藥堂那邊。”
“哦,那多謝這位師姐了。”
任晚得到了江漣漪的去向,又抬頭瞄了眼秦翌,“秦師兄,你要不和我一起去藥堂,我聽說,那個臨淵宗的人,就是在這邊醫治的。”
秦翌沒回答,算是同意。
“那,走吧。”
兩人本是一起向藥堂的方向的,結果到了後面,任晚或許是因為腿短了些,走得慢了些,於是,秦翌不知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