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衝她點點頭,又往更靠近雪鴞前身的地方去了。
江漣漪只好先將手上的人送到安全的旁處,沒辦法立即跟上任晚。
“秦道友。”
亓鴆閃身至秦翌身邊,衝他淺笑,手上的赤色氣已然化作無數條繩索,將雪鴞四肢脖頸都禁錮住,更有甚者,一部分紅痕已然往它體內扎。
收縮之際,雪鴞瞳孔變回原本的綠瞳,喉中發出痛苦的哀鳴。
“亓公子,何必如此手段。”秦翌皺著眉,亓鴆的做法在他看來太過暴戾殘忍了。
亓鴆非但不鬆手,反而轉向秦翌,“秦道友,你這般仁慈,可是考慮過這下面你的同門們了?”
他示意秦翌往下看,那冰凌之上,尚且還有幾個弟子的乾涸了的暗血。
秦翌轉回頭,狠狠皺著眉:“此事不可同語。”
見他堅持這樣,亓鴆長睫撲閃只好收手,“那好吧,如秦道友所願。”
他說著,輕描淡寫鬆開了對雪鴞的桎梏,抽走了所有的赤色血氣。
局勢瞬變,雪鴞怎會放過身側兩人。
它心頭存了怒氣,尖銳的叫聲裡,是不斷落下的冰凌錐,遠超過方才的數量。
秦翌提劍再度往上,卻聽見一聲呼救聲,
“是魔氣!——啊!”
他轉身,一把長劍從他肩頭側斬過去。
“秦師兄,你多小心。”是任晚救了他,只不過任晚沒有停留,又很快掠過他,往別處幫人去了。
秦翌心有餘悸,低頭去看,地面不知何時,瀰漫起了濃重的魔氣,將靈域弟子們團團圍住。
,!
雖然有些麻煩,但大部分弟子尚能應對,只是。
方才發出呼救聲的那個孩童,已然被極多魔氣化作的魑魅纏住,這會兒,都快要沒頂了。
頭頂,亓鴆不管不顧,已經再度束縛住了雪鴞,令它化成了小獸模樣,若不阻止,很快就能收服。
腳下,無數的魔氣瀰漫,死傷已起,還有那個孩子!
這是一道尚未在秦翌眼前展開的抉擇。
他的身形已然陷入魔氣最濃處,單手抱住了那個孩童,另一獸持劍,一劍破萬法,斬滅半數魔氣。
上方亓鴆視線沒有錯過這一切。
看來,這二者於秦翌來說,很好選嘛。但若是今後,對立面是他自己的淬靈仙府,又不知他到時候怎樣選了……
還有阿晚……
亓鴆沉眸看著藍衣女子在魔氣之中穿梭,偶有受傷。
這些魔氣,不是下方弟子們的對手,但是等魔氣被驅散,一切也都結束了。
亓鴆一記赤色血氣擊殺任晚身後一個試圖偷襲她的魔氣魑魅。
任晚走開之前只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顯得極為淡漠。
魔氣已然盡數被除,眾人終於有喘息的時間,一時間議論起來。
“這雪鴞秘境中,哪裡來的魔氣?”
“浮嵐殿竟然就這樣……?先是結界被破,如今又是這雪鴞秘境內。該不會是和魔族……”
這番話,好一個惹怒了在場的浮嵐殿弟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浮嵐殿怎樣了!”
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
還是秦翌出了面,他持劍站出來,“諸位,此刻並非是辯出對錯的時刻。”
“當務之急是將受傷的道友們送出這雪鴞秘境,後之事,我相信浮嵐殿定會出面有所言。”
秦翌手指方向,正是出現了一會的秘境之門。
眾人都識得秦翌,自然也要看他幾分面子,於是,人群中也少了雜論之音。
一眾剩下的人都自發地去幫著夷微島弟子,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