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石,極佳的煉器之材……”
“我這個已經很實惠了,你這……”
“誒,你這鮫綃真是辛氏買過的?你可別騙我。”
“……”
一路走去,竟是一番繁盛景象,林靈幾人所住之處在鎮上,而此地翻幾個山頭回去才是金平,倒是離海邊的雲萊更近,因而才有如此之象。
人來人往間,既有修士又有普通人,商販叫賣之聲也穿插其中,和金平的荒蕪人煙簡直有天壤之別。
任晚走進那家客棧,本欲去尋掌櫃,結果方走進,就一眼看見了從樓梯走下的齊恆。
“任晚?”他快步走下來,來到她面前,先一步開了口。
“我正打算去尋你。”齊恆的面色有些古怪。
任晚直截了當,“我來找你們也是有事,既然都有話說,那就先上去吧。”
就這樣任晚和林靈二人再次匯合。
齊恆知曉了這次任晚來的目的,“這麼說,你要留下來。”
他沒過多說些什麼,只是掌心靈力一閃,凝出實體,是一顆避寒的炎火珠,紅如鴿血,看上去成色很好,氣息溫潤。
“聽聞你寒毒已清,想來這些時日這個東西你應該能用的上。金平的事,多謝。”
齊恆忸怩地把東西給任晚,畢竟前幾日他們還很不對付。
“各位,那你們就珍重,我先走了。”
“我送你。”齊恆主動起身站到她身邊,任晚看出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走到客棧門口,任晚替他開了口,“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被猜中心事,齊恆點了點頭,面上都正經了許多,他沉聲道:“你有沒有一種感覺,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
齊恆有些懊惱,他費力去搜刮記憶裡的蛛絲馬跡,可是卻乾淨得可怕。
分明還有金平村的事還有疑點,比如他傷重剛醒不久,金平被綁那幾天的事他就一點都記不得了。
“你是那幾天太過緊張了,別想多了,回粹靈仙府之時記得去藥靈峰看看。”任晚寬慰他。
齊恆聽了她這句和林靈所說一般無二的話,也不免產生了懷疑,難不成,他真是在金平那幾日受了魘魔的影響。
“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吧。”
任晚不欲多留,想快點回去。
齊恆叫住了已經轉身的任晚,“等等,你記得多注意那個亓氏的公子,聽聞,亓氏的人都很古怪。”
最後半句,齊恆是壓著聲音說的,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該怎麼說呢,本該是最粗枝大葉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她只好又向齊恆點了點頭,“我自然會小心的。”
轉身真正離開的時候,任晚的臉上收起了笑。再害怕,她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回到了鎮邊緣的小屋,任晚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她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百無聊賴的擺弄茶杯。
“吱嘎”一聲,竹門一響,任晚循聲而去,卻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那人和任晚視線對上,倒是沒什麼反應,反而加快了腳步,向著石桌而來。
幸好亓鴆身後還跟著江漣漪和秦翌,她暗自鬆了口氣。
“任姑娘。”
“亓公子。”
“對了,聽聞任姑娘今後要同我們一路了,想必也是有什麼過人之處罷。”他嘴角噙著淺笑,看著單純無害。
怪矣,他那樣的一個人,如何能有這樣一雙眼。
“亓公子見笑了,我自然是比不過秦師兄的,這次能幫得上小忙就很好了,想來是仙府讓我多歷練。”任晚話語裡和他打太極。
兩人相處起來很客氣,江漣漪卻覺得怪異得很,她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