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園裡的一片天然湖泊作為背景。
陽光明媚、波光粼粼的湖面,成片成片的冬候鳥。
沒點常識的看這幅畫確實看不出“冬”字。
但細看一眼,就能認出佘泛畫的全是冬天會到南方來的候鳥,各種各樣的候鳥。
而且夏天的湖和冬天的湖是不一樣的,就算同樣處在驕陽下,在現實裡也看得出來。
冬天的湖,其實要朦朧、濃厚且靜謐一些。
佘泛注意到了這一點,並畫了出來。
林間月站在畫室外,輕聲說:“他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薛肆就守在外面,聽到這話揚了揚眉,眼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驕傲:“林姨,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
林間月沒有等佘泛畫完畫出來就離開了。
這種小規模油畫,佘泛用不了兩個小時,他畫完出來後,薛肆說:“我還以為你會畫雪。”
佘泛稍偏頭:“我沒親眼見過,就不會畫。”
佘泛不是沒畫過那種光怪陸離的,沒點藝術細胞都看不懂的抽象畫,但那也是他自己見識過、身處其中,他才畫得出來。
只是看看照片,佘泛是畫不出來的。
“那以後帶你去看雪?”
“嗯。”
兩人聊著往外走,薛肆接過佘泛遞來的包,單肩背上後就打了傘在佘泛的腦袋頂上。
微弱的陽光被擋住,色彩有些濃的陰影籠罩住佘泛,將他整個人再藏了藏,卻也還是無法擋住過路人好奇的視線。
畢竟從頭到尾全副武裝到這個地步的,在望星市這種暖冬城市,著實少見。
薛肆不是那種在意旁人目光的人,但此時他卻在意佘泛在意。
他動動唇,剛想用別的話題吸引佘泛的注意,就聽見一聲有點遲疑地招呼:“佘泛?”
藏在傘下的佘泛抬抬眼,透過墨鏡向旁側看去,薛肆跟著他看過去,就見一個長相精緻的青年在旁側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真是你……哦你們美院今天期末考吧。”
薛肆皺眉,他記憶裡沒有這個人的臉,他不認識他,可佘泛卻認識:“嗯。”
甚至他們好像還有幾分熟稔:“你不是實習了嗎?”
“是啊。”
青年嘆氣:“這不期末嗎,我們今天也期末考,我剛考完一科,下午還有呢。”
他回完佘泛,又衝薛肆做了個自我介紹:“學長你好,我叫今楠,我聽佘泛說過你。”
薛肆不知道怎麼說,他現在心情就是有點小微妙。
自家孩子真的長大了,有了新朋友,也沒有跟他說……
所以他語氣稍淡地應了聲。
今楠也不在意,只跟佘泛笑著說:“我又加了個新樂隊,這支樂隊玩的跟我喜歡的都差不多,你有空來玩呀,保證比之前還震撼。”
佘泛沒有拒絕:“好。”
兩人也就是簡單寒暄了下,今楠就揮揮手跟佘泛說了拜拜。
上了車後,薛肆到底還是沒忍住:“你去看過樂隊?”
“看過他們練習。”佘泛扣好安全帶:“今楠是吉他手。”
“你們怎麼認識的?”
“機緣巧合。”
佘泛稍頓,到底還是說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