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義把自己漕運生意的一半都分給了高遠齋,高遠齋得了好處,自然而然滿眼都是他的好,無形之中就對他放鬆了警惕。
陶公義也終於得以鑽了這個漏洞,順藤摸瓜,發現了正要秘密從高府轉運走的官銀。
這可是個極其重要的情報啊,陶公義不敢耽擱,見過高遠齋,送上銀票,應付了幾句,便急急忙忙地返回自己府中,把事情跟張小七眾人一說。
大家也都驚詫不已。
“官銀?官府的衙役?高府?”程懷亮想了片刻,分析道,“高遠齋是歸義城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批的官銀的目的地就是歸義城!你們別忘了,道長之前也在歸義城找到過印有齊州府衙字樣的銀袋子,這就對上了,這齊州府衙多半有人在私下支援歸義城啊!”
“那會是什麼樣的人呢?會不會是呼勒?”李恪問道。
“不!殿下你也不想想,這麼多箱銀子,足有幾百萬兩之巨,又有衙役專門護送,尋常小人物怎麼可能辦得到呢?”
“你的意思是這幕後主使之人是我五弟?”
“殿下,這可說不準哪!要知道,這齊王也是有爭儲之心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暗中資助反唐逆黨,圖謀不軌呢?”
“唉!懷亮,此事事關重大,沒有確鑿的證據,咱們絕不可以胡亂猜測呀!”
張小七眉頭緊鎖,“那咱們下面怎麼辦?是不是要把那些銀子搶回來?”
“必須得搶回來,那可是最重要的證物。只是運送這麼多銀子,歸義城的人必會在沿途嚴密保護,不會讓咱們輕易得手的,而且咱們目前好不容易才潛伏下來,齊州城中尚有很多疑點需要暗查,咱們也不能貿然暴露身份哪!所以咱們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唉!這可就有點棘手了,時間不等人,這會兒那些銀車八成都已上路了,咱們再拿不定主意,等人家跑了,再想找可就來不及了!”
陶公義言道:“此事諸位可以放心,我已事先撒下人手,秘密跟蹤那些銀車了,他們會隨時向咱們報告銀車的動向的!”
“如此還好!”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阿史那雲眨了眨大眼睛,微微一笑,“現在大哥和空空道長都還沒有恢復功力,咱們若去劫奪銀箱,也只能靠我和殿下、嫂子三人出手了,可我們三人的武功又都不是很高,強行奪銀,只怕會出了差錯,打草驚蛇,依我看,咱們不如這麼辦!”她壓低聲音把計策跟眾人說了一遍。
“不成!”張小七聽完,臉漲得通紅,霍然而起,“這事說什麼也不成!”
李恪也急了,“娘子,你怎麼淨想這種餿主意?辦法總歸有的,咱們再想想,此事萬不可行!”
“你們兩個急什麼!我覺得王妃的主意很好,不這麼做,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翟珊反問道。
他們剛說到這,一個家丁急急地跑進來稟報:“老爺,那些馬車已經出城了,負責護送的是高家少爺高明和二百多家丁,沿途似乎還有很多暗哨,若繼續跟蹤恐怕會暴露行藏,我等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老爺定奪!”
“他們走的是哪條路?”
“走的是東門外的那條岔路,沿著那條路走大約三十多里就是渡口,小的以為他們很可能要從渡口上船,而後再沿水路北上!”
“不好不好!”陶公義也有些坐不住了,“銀箱上了船,咱們怕是就更不好做手腳了!”
“不能再等了!王妃,我們走吧!”翟珊和阿史那雲隨即一前一後出了房間,飛身而去。
“哎!你們幹什麼去!回來!”張小七急叫起來,可人都已走了,他再怎麼喊也無濟於事。
李恪見勢不好,也慌忙追了出去。
空空道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