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民團以外,無兵可用,一旦除了差池,丟的就是整個湖北了。
“老子的水師團練,戰力足夠!與長毛賊相比,正面對戰,一比三或是一比五的戰力是有的,一萬五打一萬八的殲滅戰,雖說冒險,但這險冒得並不大!
石達開用兵取巧,在他的判斷之中,老子打黃州陸師的機率,絕對大過打鄂州陸師的機率,打仗打的是什麼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鄂州陸師,正是無備之軍,打鄂州陸師,也出乎石達開的預料,水師團練既有此戰力,如何不大鄂州陸師呢?
黃州陸師,看著好大,弄不好石達開在這支大軍的身上,就設有圈套,一旦中計,不就遂了石達開的心意?
老子打鄂州陸師的殲滅戰,石達開想必是不會眼見著鄂州陸師覆亡的,所謂攻敵之必救,也在於此!
左騾子你好好算算,以咱們新練的大軍,在戰力上佔了優勢,究竟是該打鄂州陸師呢?還是該打黃州陸師?”
楊猛這一席話,也是深合兵法之道的,這樣的戰略,楊猛與於彪,這幾天的時間,切磋了幾十個回合,無一列外,只要楊猛打黃州陸師,於彪扮演的石達開部,總有辦法破開鄂州的城防,最慘的一次,楊猛竟然連黃州都丟了。
反打鄂州陸師,於彪那邊為救這支軍馬,水營、陸師都用上了,反而越打局面越糜爛,錯非放棄鄂州陸師,不然月救麻煩越多。
在推演之中,黃州的守衛,足以對抗一萬五千餘太平軍的叢集進攻,打鄂州陸師之事,楊猛早在兩天前就定好了,問一問,不過是聽一聽意見,同時點撥一下左騾子而已。
沙盤推演這東西,很好使,許多疏漏的地方,都能在一次次的推演之中被發現,許多奇思妙想,也能在一次次推演之中被驗證,這樣的練將之法,楊猛現在是不會透露給左騾子的。
“細想一下,倒是有些道理,水師的戰法呢?”
左騾子直到現在,依舊不看好攻打鄂州陸師之事,兵將雙方的人數相當,擊潰,石達開很容易就能重整大軍,與其消磨時間,到不如集中力量吃下黃州陸師。
“水師沒什麼戰法!打木排水城,只要石達開用火攻之法,他就必敗無疑,若是硬打更是找死,沿江的炮臺可不是吃素的,別說千餘戰船,就是滿江戰船,現在的黃鄂炮臺,也能絞殺個乾淨!”
楊老三不說水師戰法,肯定是要保密,左騾子試探一番無果之後,也只能揣著忐忑的心情,去請那四位大人物了。
官文、駱秉章、胡林翼、曾滌生來到楊猛的大堂之後,楊猛也不隱瞞軍情,讓於彪弄了一份大清版的輿圖,給這四人講解了一下自己的戰術,和四人手下兵將的調遣。
“楊軍門,傾巢出動,絞殺石逆的鄂州陸師,是不是有些冒險了?”
駱秉章老成,這兩年也算熟識了兵事,現在是戰前的軍事會議,而且這一戰,也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駱秉章自然不會稀裡糊塗的看戲,於彪說完之後。駱秉章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駱撫臺。我認為楊軍門的計策不錯。打鄂州陸師,正合了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戰法,石達開自長沙帶兵以來,甚為取巧,只怕黃州陸師那邊,是個圈套。”
不等楊猛解釋,新任的湖北巡撫胡林翼倒是先開了口,看來這位風留子兒。倒不是個繡花枕頭。
“將令已下,想改也改不了了,最多半天,石達開的水營人馬,就要到達黃州前線了,諸位穿上號衣,帶上大刀與我一起上橋觀戰吧!”
楊猛這話一說,在場的諸位,沒有一個有好臉色,這他媽要打仗了。上橋去觀戰,萬一敗了。投江方便麼?
丟下一堆青灰色的號衣和新軍用的大刀片之後,楊猛也出去換戰袍了,不大的一會兒工夫,楊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