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政學堂師資力量的基礎。
“我這些年經辦各類合約無數。頭上本就頂著漢奸的帽子。開了這船政學堂,就怕清流們口誅筆伐啊!”
在官場上,一張嘴一支筆,就是能殺人的刀劍,潘仕成可沒那份對抗朝廷清流的雄心壯志,以他的底蘊,面對面的硬捍清流勢力,只有死路一條。
聖眷這個東西。也是有壽限的,庚子那幾年,海上的威脅不小,自己製造出了水雷,博得了聖眷,如今將近十年過去了,當初的聖眷,也變的微不可見了。
沒了聖眷,在官場的對抗清流,潘仕成連一絲的把握也沒有。船政學堂不似船廠,辦了學堂就是大開洋務之門。這可是個扎手的營生啊!
而潘氏也不像楊家一樣在雲南根深蒂固,潘氏能掌握的只有一半廣州城,兩廣地界比他潘仕成厲害的人,還有不少呢!
愛婿的想法是不錯的,但是廣東巡撫也不是清流們的對手,即使開了船政學堂,很可能也會無疾而終的。
“清流?他們就是狗屁,讓林老虎對付他們就是了。您要做的就是拉攏兩廣的官員,併購兩廣的土地,等過些日子,雲南那邊騰出了人手,我還會派一批人過來的,架空了兩廣總督,就是您在廣東巡撫任上的職責了。”
潘仕成的廣東巡撫之位,楊猛覺得一點難度也沒有,巡撫不比總督,以潘仕成的資歷絕對做得,現在缺的只是推一把而已。
潘楊兩家的銀子,加上雲南的林老虎,還有解銅的輪船,這事兒再辦不成的話,大清就不是大清了。
“唉……你是不知道他們的厲害,林老虎也擋不住他們的。”
愛婿有些想當然了,清流的勢力,連皇帝都忌憚,一個林老虎,擋不住清流的口舌。
“那就花銀子陷害他們,造反、謀逆、貪汙,咱們不成,還有旗人那些廢物,您只要許下足夠多的金銀就是了。
哪個說話最毒,哪個攻勢最兇,就朝哪個下死手,他們自己、他們的家人,都是陷害的物件。
官場征伐無善惡,別管他們的名聲如何,就是個聖人也得把他說成賣花的兔爺兒!搞死幾個看看這幫清流們嘴還利索不?
您要是不成的話,就給我去封書信,老子搞不死他們。”
清流在意的無非是個名聲,話說的再好聽也沒用,只有做出了實事那才叫貢獻,管你多好的名聲,國難當前耍嘴皮子也不是不成,但是攻擊做實事的人,楊猛可不在乎他們的生死,不管是誰,擋了他楊三的路,就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唉……成吧……”
愛婿的路子太野蠻,這就不是官場用的法子,栽贓陷害、以勢壓人、投毒暗殺,憑著這樣的路子走官場,走不長久的。但話又說回來了,楊家可能就沒打算走官場,這事兒也只能如此了。
“明日我就要返回雲南了,今天您備好貨物吧!船廠的那些鐵殼船,讓他們把蒸汽機拆了,那些易損的零件,都裝到要啟程的五艘船上,再讓煤場備上足夠的煤炭。
會修理輪船的技工,也安排上十幾個,這次解銅才是咱們的大事兒,解銅成功了,您廣東巡撫的位子也就算到手了。”
匆匆來去,楊猛也有自己的考量,現在的局勢一日三變,楊家要表忠心,就要儘快,遲則有變啊!再者就是雲南的發展,這段時間會很快,既然京師之行,不得不為,趕早不趕晚,萬一雲南的發展勢頭太好,朝廷真有心留下自己,這事兒找誰說理去?
把二哥打發大理藩院,已經是楊家在表忠心了,理藩院的職司確實不錯,自己接下來就要對川藏動手,說不定京師的二哥也是個助力呢?
自己早去早回減少危險係數,二哥那裡也要早些任職,熟悉一下理藩院的事務,這樣準備充分了,做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