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伴的溫馨,又見此物凝聚她的寬宏、柔情,不由思念難耐,去無雨宮前站著思慮、權衡了良久,才讓貴和進去通秉,說是他應了,卻又不讓貴和告知烏雅羽他在她宮外。
貴和此時再也不去琢磨這帝王究竟為何一遇到有關賢妃的事情,就彆扭的讓人倒絕,只聽命去了。紋平帝等他回來便一同回返涵源宮。剛走了幾步,如心有靈犀般回眸,只見那女子不知何時已立於無雨宮前,面帶微笑的目送他。
四目相對,各自心下都是怦然。
凝望半晌,她才道,“謝皇上成全。夜涼。您回吧。”
狄螭頷首,輕道,“謝謝。”
烏雅羽知他所指,搖頭道,“還未準能有效驗,卻要皇上逆了傳統,頂了世俗壓力而為之,臣妾惶恐、感念。”
“朕對你的恩寵早已驚世駭俗。大臣們怕是也習慣了朕的色令智昏。”
“皇上聖明。”烏雅羽聞言眼波流轉,笑語嫣然 ,“既然如此,臣妾可要恃寵而驕的討賞了。此事若能成,皇上只說兩個謝字可是不夠。”
狄螭看她媚眸盈滿狡黠笑意,撇了唇角,“言賞則與,言罰則行,賞罰皆信。朕可真是要被你逼成賢君了!”
“皇上過獎了。輔佐帝王行賢明之政,是臣子本分。”烏雅羽笑彎了眸子。
便是最善暗諷的帝王,碰到了如此厚臉皮的人,也是沒有辦法。狄螭只得冷哼,“這次賢妃又要討何物?”
“東西多了帶在身上也累贅。”烏雅羽撫著發上無名釵,媚眸睞著帝王,心裡琢磨是要他每日裡用了早膳再上朝,還是要他早睡半個時辰較好。
“饒是你紫微真龍,這皇宮還沒易主呢!莫要再盤算管束朕。”狄螭冷哼,一語道破她心思,“若是有效驗,朕賜你秋狩隨駕,如何?”
烏雅羽沒想到帝王會賞了這件事。秋狩隨駕的榮寵,可是多少年都沒給過宮妃了。上一個秋狩隨駕的,還是受武承帝寵愛時的淑妃,也就是先皇那被賜死的母親。那以後便再沒哪個宮妃有這榮幸。
當下也不去管帝王到底為何。其實討賞也不過是個和他多說兩句話的由頭。他這些日子身子剛好些,臉色也紅潤不少,她雖思念,卻不願他在寒夜中久站再染病,便欣然應了,痴痴送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第十五章 為蒼桖帝王求道,皇子府賢妃授琴(一)
為蒼桖帝王求道,皇子府賢妃授琴
這一日下了早朝,狄螭攜狄御回涵源宮玄武殿,坐著和狄御閒話兩句,正想拿了今日殿上的朝政與他討論,卻見孩子眉頭緊皺,臉色蒼白,額頭汗水涔涔,卻還在那裡強打著精神應對。問了旁邊廖遠,才知是太子昨日夜裡鬧病,今日卻不聽太醫話硬是要起身去聽政。太子的病因是乃父的病根,最忌憂心動氣。烏雅羽看孩子身體仍虛弱,不敢強拗讓他著急,只得先行放了人,託廖遠帶了今日的太傅日誌過來。
太傅日誌是太傅一日內的教授內容和心得,怎地一日還未過半,烏雅羽就交了上來?紋平帝開了摺子,只看那雪白雜了名貴蠶絲的紙上,竟是她一筆狂草,這可是首次見到。上書曰,“上樑不正下樑歪”。
廖遠看紋平帝面色,揮扇笑道,“娘娘說,摺子狂妄胡言,我主看了必然要怒。她已自行罰掃了今日的宣政殿,望我主莫氣,免得傷身。”
這女子啊……怎地就敢如此放肆?若說恃寵而驕,他實則也沒真寵愛她,她不會不知。若說只是捨得一身剮,她可是丞相千金,一大家子的命,不若廖遠這狂生般,孤寡之人不忌天威。
想起前些日子無雨宮蒼桖作亂時指稱烏雅羽紫微真龍,狄螭心緒有幾分混亂,著貴和帶了狄御去涵源正殿歇歇,好點了便送回皇子府,命他安心休養三日,不得違逆。
“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