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書所言極是。”
剛才大家都在觀望,現在陸綏也來了,兵部李尚書也第一個站出來替他講話。
那剛才在內心猶豫著要不要站出來的人,便有了動力。
於是,戶部周尚書也起身走到中央:“皇上,陸小侯爺體諒戶部不容易,主動要求把疾風營的軍餉放在最後撥款,再有傷亡人員的撫卹金,微臣那邊都有單據,每次都是陸小侯爺主動墊付,皇上,微臣不相信像陸小侯爺這麼全心全意,恨不得把身家性命都奉獻給疾風營的人,會因為一己之私害數萬將士丟了性命。”
“周尚書說的在理,若死的是幾個人那肯定不好查,但現在是幾萬人,最笨的辦法,去疾風營核實一下人數就行了,而不是任由流言發酵,給陸小侯爺、萬寧侯府、跟疾風營帶來莫大的困擾。”有了周尚書的話,李尚書立馬有了底氣,俯身叩拜,“若此事不了了之,那後續還會引發同樣的事情,那麼將來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害死一個忠良,還請皇上徹查此事。”
“臣附議。”
眾人扭頭,居然發現開口是馮相。
這下,眾人坐不住了。
立馬紛紛站起來,跪在地上,齊齊道:“臣附議。”
“你、你們……”
皇上被眼前的場面給震驚到了,嘴唇嚅囁幾下,最後憤怒地看向元夫人與章夫人,“來人,把這兩個嚼舌根的刁婦拖出去嚴刑拷問,朕要知道,這謠言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皇上,饒命啊,臣婦不知道,臣婦……”
“皇上,內子只是一時聽信他人的話,絕對沒有……”
“元瀚書,陸綏可是你的女婿,你們兩個聽到此謠言,不光不及時即止,反而跑到萬寧侯府去宣揚,來人,把元瀚書也拉下去,一併拷問!”
“皇上,臣冤枉啊。”
這下,元瀚書傻眼了,被侍衛拖出去之時,立馬衝著元步薇大喊:“步薇,快,替我求個情啊,你跟皇上說,這都是一場誤會。”
“父親,即便是一場誤會,但您對小侯爺的傷害已經造成了。”剛才一直垂著頭不說話的元步薇,此刻看向父親,“而且您說過,將來有一天我若在萬寧侯府遇到了困難,別指望您來救我。”
“哎呀,這元大人怎麼對親女兒如此心狠?”
“雖說女兒嫁出去就是婆家的人,可女兒要是沒孃家撐腰,那在夫家可有好日子過?”
“元步薇,你胡說八道什麼,你……”
氣急敗壞的元瀚書本來還要說的,可下一秒就被侍衛粗魯地拖出了大殿。
“皇上,雖然您願意還綏兒一個清白,但微臣是真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還請您收回他的……”
“父親,您在說什麼呢?”陸綏猛地打斷萬寧侯的話,“我若是貪生怕死之徒,當初就不會扛起疾風營的大任,當然我知道,這次出征我的確是掉以輕心了,所以皇上還請您給微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這話都給父子倆說了。
皇上很胸悶。
“陸綏,你現在就是個廢物,你能做什麼?”靜和公主冷笑,“皇兄,以臣妹看……”
“靜和,你何時這麼多話了?”皇帝冷冷地掃了妹妹一眼,見她收聲後,才看向陸綏,“陸綏,朕知道,你對朝廷忠心耿耿,朕心裡都明白。”
“皇上,微臣不怕死,即便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陸綏目光灼灼,下一秒他雙手撐住椅子把手,而後咬緊牙關,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皇上更是驚到,瞳孔放大了。
但下一秒,陸綏便重重栽倒在地上。
“小侯爺!”元步薇立馬跪在地上,去攙扶他,眼睛紅紅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