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
“少、少夫人,男女授受不親,末將不能……”被逼到床腳的黎宴縮成一團,驚恐的兩眼內倒映出元步薇猙獰的面孔。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治傷?你放心,我下手很輕,絕對不會弄疼你的。”元步薇一步步逼近黎宴,手已經勾到黎宴的腰帶了。
下一秒。
用力一扯。
黎宴發出絕望的嘶吼:“少夫人,不要啊……”
“小侯爺,小侯爺?”
陸綏回神,看向打量自己的葉謙,想到腦海中發生的事情,急了:“葉管家,你現在就去客房,一定不能讓元步薇靠近黎宴。”
“少夫人已經……”
“快去啊。”
葉謙被小侯爺吼得渾身一哆嗦,轉身就跑:“小侯爺,您別急,我這就去看看。”
陸綏閉眼,回憶這一個月來元步薇為了讓自己配合她,用盡各種手段,逼迫自己妥協。
自己不能動,只能讓她為所欲為。
而黎宴不同,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又是忠於自己的副將。
萬一元步薇對他用強的,以黎宴的脾性定會咬舌自盡。
那自己如何跟他父母交代?
陸綏睜眼,目光緩緩往下,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雙腿上,可惜雙腿一動不動。
心,悲涼一片。
客房。
元步薇剛要開口,房門就被撞開了。
“葉管家?”
看到撞門的人是葉管家,元步薇疑惑地看著他:“小侯爺有事?”
“小侯爺很好,他來讓我……”葉謙掃了一眼坐著的黎宴,除開面色有些慘白之外,沒什麼異樣,“他讓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這樣啊。剛好我替黎副將把好脈,他內傷有點嚴重,加上擔心小侯爺導致憂思過度,我寫個方子,葉管家幫忙抓個藥,我帶來的藥材用得差不多了,師父那邊還沒及時送來。”
元步薇說話之時,從藥箱中掏出一罐藥膏放在桌上:“黎副將,你身上的傷口結痂之時應該會有些痛癢,你每天早晚臨睡前塗上這個,便不會有痛癢感,恢復得也會更快。”
黎宴方才來客房與少夫人待在同一個地方,還很拘束。
但少夫人替自己把脈之時,自己不用說,她就把自己的情況說個一清二楚。
頓時,一直懸著的心落肚了:“多謝少夫人。”
“你快些康復起來,多陪著小侯爺說說話,就是對我最好的謝意。”
“少夫人,末將多嘴問一句,小侯爺的情況是不是很嚴重,聽外人說,小侯爺他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黎宴不敢當面問小侯爺,生怕刺激到他。
“看來大家對小侯爺的情況都挺關心的,寧願胡說八道也不願意上門探望一下?”元步薇哼笑一聲,看向黎宴,“你是他的副將,你不信他,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末將當然相信小侯爺能站起來,可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小侯爺他……”黎宴垂眸,不知如何說下去。
“光他身上的傷口養好也要幾個月,更別提康復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他現在對於站起來這件事很牴觸,你待會兒見了他最好不要提起此事,免得刺激到他。”元步薇喝了一口茶道,“葉管家派人上黎副將家拿點換洗的衣服,這段時間黎副將你就住下,有你在,小侯爺心情能好點。”
“末將可以每天都過來,住在這裡的話……”
“公婆外出小住,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你不必擔心撞見他們。”
“末將不擔心這個……”
看到黎宴抓耳撓腮,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元步薇看向葉謙:“葉管家,趕緊去抓藥,有幾味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