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幽釋大師寫了又重寫,足足浪費好幾張宣紙,
元步薇看的眉心突突直跳。
就在幽釋大師準備將第十張紙揉成團扔掉之時,元步薇“啪”地一下摁住:“你再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紙,你來說,我來寫。”
幽釋大師:“?”
“靜和公主要是問起來,我就說你現在病重到沒力氣,;連毛筆都握不住。”元步薇潤了下毛筆,抬頭看幽釋大師。
結果,他憋了半天,嘴裡愣是吐不出一個字。
“我……我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
這下,連南宮拂都繃不住了:“我說,未來的姑父,您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呢?”
幽釋大師被南宮拂那一句“未來的姑父”搞害羞了,低著頭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嚅囁著:“我以前給她寫過很多信,可我寫一封,她撕一封,還說我寫的都是一些無病呻吟的東西,讓她噁心。”
原來是這樣。
靜和公主把人家給整出陰影來了。
這不怪幽釋大師。
那麼問題來了。
靜和公主一看就對幽釋大師不好,怎麼偏偏他還愛的死去活來?
難不成,他有受虐傾向?
算了, 這種私事, 還是少打聽。
元步薇嘆了一口氣,想一下道:“那我先寫吧,寫完以後,幽釋大師你看了後,再補充?”
“師姑,這是姑姑跟未來姑父之間的事情,你知道怎麼寫呀?”南宮拂這麼問,純粹是好奇。
“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麼?”元步薇勾唇一笑,再說了,她腦子裡存了不少大師姐講過的話本子, 結合一下,就能寫出打動靜和公主的情書來。
良久。
元步薇把寫好的信給幽釋大師看。
幽釋大師看看信,又看看元步薇。
“大師,你有話直說。”
“陸少夫人好文筆,居然把我想的,卻又不敢說的,全都寫出來了。”幽釋大師眼睛都在發光,“陸少夫人,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編纂佛經?”
元步薇:???
“幽釋大師,就算我要編纂,也是編纂醫書,對於佛經,我暫時沒這個打算。”元步薇微笑,“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跟三公主還要下山,免得靜和公主等著急了。”
“對。”
幽釋大師回過神來,低頭看向握在手中的佛珠:“這串佛珠,還請陸少夫人帶給靜和公主,這是當年我為她親手打磨製作的,用來祈求她平安的。”
“好。”
元步薇接過佛珠,見幽釋大師一臉憂鬱,問了一句:“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帶給靜和公主的?”
幽釋大師搖搖頭:“我想說的都在信中,我也會日日為她誦經,祈禱她早日康復。”
“那你也是如此,若她身體好了,你卻病入膏肓,她一定會傷心的。”
“她會為我傷心?”幽釋大師一臉詫異,下一秒彷彿不信地搖頭,“不會的,她恨我都來不及。”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打是親,罵是愛,靜和公主對人就是那副樣子,她要是真討厭你,就不會說她後悔了,讓你還俗。”
“她讓我還俗,只是為了氣謝雲廷。”
“她都恨不得把謝雲廷大卸八塊了,她要是氣謝雲廷,直接養一群面首豈不是更奏效?”元步薇心想自己說的是人話吧,怎麼幽釋大師聽不懂呢?
可轉眼一想,在這段感情中。
幽釋大師其實是卑微且不自信的。
靜和公主又是用嘴毒來真正掩蓋內心想法的人。
“幽釋大師,靜和公主看似什麼都不缺,但其實她的內心很脆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