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難當頭的時候,有名將在手,你當他會蠢到竟然不用麼?莜太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此不為勇,是為魯莽……我軍雖然距離王城只有一日之遙,但是西北大將軍所轄之軍事重鎮安國,離王城不也只有百餘里嗎?西北大將軍的為人我們都知道,一旦我們發兵攻王城,他必定出兵相救。如果我們不能如莜太人所言,一天之內攻下王城,那我們就必須面對腹背受敵的局面。 到那時,我們就有可能要面對天下將軍們的群起而攻之,雖然經營多年,但以我遼東區區三省之地,如何對抗全天下?”
莜磐正待要再行爭辯的時候,雄闊海輕輕拍了拍手掌,莜磐於是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氣呼呼地坐了下來。這時候,雄闊海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碧連天,“漢德在想些什麼呢?怎麼一個字也不說?”
一直沉思不語的碧連天這時候才緩緩舒了口氣,然後看著雄闊海,說道:“兵兇戰危,在如今這樣地局勢下,任何一個首先發動戰爭的人,都很可能遭到戰爭的反噬。但是,事情到今天這一步,殿下必須把王城置於控制之內,絕對不能再容它被別地野心家利用。有鑑於此,所以臣剛才一直在想,究竟有沒有兵不血刃,不戰而勝的方法。”
“喔?”雄闊海很感興趣地看著碧連天,“漢德可想到了什麼好計?”
碧連天沒有直接回答雄闊海的話,而是反問道:“不知殿下是否曾經想過,倘若殿下當初同時籠絡楊柳清與何保,而不是對何保保持一種鄙視疏遠的態度,杭州之後,殿下是否有可能已經登基大寶?”
聽到碧連天這麼一反問,雄闊海略略感到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點頭道:“不錯,當初疏遠何保,確實是本宮的失策。不然,也不至於將他推到堅決與本宮為敵的對立面去了。”
碧連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然,何保乃是閹人,這個身份註定他只能依附強者,而不是可能獨立成事。當今天下,實力最強者,莫非殿下與西北大將軍。然而西北大將軍雖然神勇。但年紀已經老邁,兩個兒子全都不成材。在天下人的心中,王城裡的寶座,皆矚意殿下。因此 ;無論從各方面講,只要殿下願意放下姿態,拉攏何保,那麼兵不血刃,就拿下王城,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雄闊海問道:“照漢德的意思。我只要修書一封,王城便可抵定了麼?”
“原本應該是如此地,但是現在出了一個洪三。恐怕就要多費些周章了。按照蕭瀾信中所說,洪三似乎同時與王貴妃,以及何保都有勾結。而且,何保還在他的壓力之下,釋放了許多楊柳清的舊部。以何保睚眥必報的個性來說,倘若洪三是他的下屬,那麼像這樣兩件事情都是不可能發生的。那麼,這也就證明,何保跟洪三的關係。並不是何保控制著洪三,而是剛好反過來,是洪三控制了何保。而我們現在必須明瞭一件事,那就洪三究竟憑什麼控制何保,只要搞清楚這件事,並且解決他,那麼使何保投入我們麾下,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再看洪三,根據蕭瀾這些日子的四處打探,尤其是跟宋子玉以及喋玉妮兩人的閒聊中。我們可以知道,洪三此人可謂天姿俊秀,非比常人。然而,此人強則強矣,奈何基礎太弱,全憑個人天才,並無紮實之後盾支撐,因此便難免有進展過快,根基不穩地毛病。按照蕭瀾所說。洪三大本營中,唯一與洪三有長期相處的,惟有一人,此人名叫黃河山。至於其他人,認識洪三時間最長的。是武夷山弟子宋子玉,也不足一年。另外,林宛如與洪三的關係似於也非常密切,但是他們兩人認識也不過半年而已,至於峨眉棄徒談笑,與洪三的交往時間也很短,鳳花山喋玉妮也是如此。總而言之,所有這些人,都各有長處,且多為一時之選,然而洪三忙於開拓,四處奔走,與他們並沒有真正深入的交住,倘若再給他一兩年時間,讓他從容融合內部,那麼未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