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姑娘不見了。
作為底下人不敢參與到主子的私事中,只知道這烈火燃燒的緣由是青兒姑娘的離開。但是包括小朵在內,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爵爺會對這個他素來不聞不問,只是偶爾臨幸的女子的不告而別反應如此強烈。
這代表著什麼?
如果爵爺真的有講青兒姑娘放在心上的話,平時就不會待她這麼冷漠刻薄。但是,若是說他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女子,現在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呢?
吶……主子的心思還真是難猜啊。
蠟燭被掌風搖曳得忽明忽暗的房間裡,一道道劍光攸的閃過。各種傢俱的木屑紛紛被割落下來。有的傢俱被劈得歪七扭八,有的已經從中間碎裂成兩半,好端端的一個貴氣的爵爺房間,現在只剩下一片慘不忍睹的狼藉。
已經陷入半激狂狀態的男人,踏著牆壁飛身而下。最後一劍帶著恨意精準的從少了一個角的桌上挑起一張薄薄的字箋──
“自古多情空餘恨。”
短短的七個娟秀的小字像七把極寒的利刃穿刺過幕絕的胸膛。
她走了!
她居然敢就這樣留下這麼似是而非的詩句,任他毫無頭緒的胡思亂想著就這麼恣意的從他身邊逃開!
這是誰給她的權利,誰給她的勇氣!她的情夫嗎?
想到這,幕絕額前凌亂的髮絲在幽風中微微飄蕩著,卻擋不住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所流露出的象徵死亡的陰冷氣息。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男人,他發誓一定會折磨到他欲死不能,再將他碎屍萬段!然後……即便是軟禁脅迫,也要把青兒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微微闔上雙眼,幕絕聽著自己錯亂的心跳聲徐徐的撥出一口氣。伸出手指拈起青兒留下最後字跡的那張紙,放到鼻前深深地嗅著,彷彿上面還留有那讓他忍不住變得貪婪的香氣。
忽的一陣冷風,吹熄了搖擺不定的殘燭。
黑暗之中,原本緊抿的薄唇勾出一個陰森森的冷笑。
想跑?門都沒有!就算是她死了,也要入他幕家的墳,做他幕家的鬼。
以為躲起來他就找不到她了是嗎?
()
幕絕忽然揚手將紙箋拋入空中挺起寶劍狠辣的將其裂成雪花一樣的碎片。
那麼他就陪她玩這個躲貓貓的遊戲!只不過,輸了的代價,他要她一生一世都償還不起……
三個月後──
“落霞~該吃藥了~”
好不容易迎來了一個明媚的冬日,印無憂不好好的坐診,一個大男人卻端著一杯清水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邪醫館裡到處亂走。看得凌格簡直是頭昏眼花。
“落霞~~?”正將手圈在唇邊當做喇叭呼喚自己想找的人兒,肩膀卻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讓他幾乎要站不穩。
“落什麼落!”凌格不耐的看著一臉‘雞媽媽’表情的印無憂,覺得自從青兒來了之後這個男人真是變得越來越噁心了。
不錯,印無憂口中的落霞就是青兒。
來到醫館之後,她換了新的名字,梳了新的髮髻。並且穿上了凌格特地為她挑選的殷紅色羅裙。她拋棄了過往,也漸漸走出了幕絕在她心中留下的陰影。這三個月的日子,她將邪醫館打理得井井有條。空閒的時侯,凌格還會教她一些醫術和粗淺的武藝。
她不是頂聰明,卻勤奮好學。再加上有印無憂這個‘邪醫’在一旁指點,醫術進步的很快,現在已經可以單獨外出看診了。
這樣的她,雖然沒有了感情,卻生活的既充實又快樂。
“原來是你啊。”印無憂翻了個白眼,“落霞不在麼?”
“霞兒出去給街口的王婆婆看病去了,晚上才會回來。”將雙臂抱在胸前,凌格冷冷的看著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