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敲門。
一如三天前,屋子裡沒半點聲音,不像有人。敲了好一陣子,周海放棄的移步到鄰居的家門前,他輕輕的推推門,門果然還是壞的,並沒有鎖上。
很順利的,周海就進到屋子去了。這是第一次在白天的時間來到這個屋子。陽光從窗戶外透入,所有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來,還沒有任何小偷進來過,屋子裡的東西都沒有缺少,一如三天前晚上來到時一般,整整齊齊。
周海發現屋子裡的一切跟晚上看的有點兒不同。例如,他現在就發現房間裡的東西,不止那個相框上有灰塵,而是整個房間都像是很久沒人打掃過一樣。
每件物件明明都放得公整有序,明顯住在這裡的人是個愛整齊清潔的,而且搞不好有一點點的偏執,就是東西放不整齊都會抓狂的型別。
所以,依現在的情況看來,除了這人很久沒回來打掃過外,別無其他原因。
難道住在這的女性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
周海想想,回望之前發出怪聲的那面牆壁,由於現在時間不對,所以屋子裡亦就當然沒那個怪怪的撞擊聲。
可是,那個不協調的感覺又來了,周海仔細的看著牆壁。之前晚上來到這個房間時就有這樣的感覺,果然有東西不對勁。
看著,周海終於發現到那個感覺不對的地方,就是這面緊貼著王武軍家的牆壁,這個的顏色跟屋子裡的其他幾面牆壁都不太一樣。
雖然,它們的顏色都是白的,可是就只有這面的顏色有略略的不同,不仔細看,還真是不會發現。
其他的牆都有久經日子磨合過的痕跡,就只有這面牆似乎是用不同的油漆塗的。
周海覺得很是奇怪,他再走近一點這面不一樣的牆,用手摸了摸。果然,這應該是新上色的,上面很乾淨,不像其他幾面牆,因為年月而變得有點灰沉。
為什麼唯獨這面牆是重新上色的?
周海撫著牆,一直來回往返門口至牆壁盡頭之間,新塗的地方就只到牆壁的盡頭,連線的那面牆就沒有一點新塗的顏色了。
再次回到門口的地方,在接近門口處的牆上有個嵌入牆身中的掛鉤,想來,這應該是平日用作掛大衣用的。
周海摸了摸掛鉤,鉤子是桃粉色,上面有著古典的暗花紋,很有女性感覺的東西,就跟屋子裡的其他物品一般,可以看出女主人有刻意統一房間擺設的傾向。
近看,上面有點點的花白,周海覺得奇怪,上前想要看清楚,果然,那點點的白色並不是掛鉤上本來的花紋。這個白色正正是跟牆壁一樣顏色的油漆。
按常理,一般人裝修,會先把牆壁的油漆都完成,才會在上面打洞,插上掛鉤,特別是這種有設計款式的,為了保持上面的顏色,一定不會先安到牆上,任得塗牆壁時的白油漆沾汙。
這樣毫不合乎邏輯的做法,到底是為了什麼?
周海看了好一會,決定先試著把這個掛鉤取下來。這才發現,掛鉤的前端有點兒銳利,用力板了幾下,果然是實實的嵌到牆上,周海在房間內找了一會,終於在洗手間內找到一個簡單的工具箱,用螺絲起子,要把掛鉤取下顯得容易多了。
取下的一瞬間,周海臉色一白,這個掛鉤嵌入牆身的部份,滿滿的整個黑色,這不是掛鉤本來的顏色,而是後來染上的,嗅上去,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從這個掛鉤上以至牆上的孔洞中滲出。
用手撫上去黑色的部份,周海知道這不會是別的甚麼,而是血。
作者有話要說:
☆、【檔案三】…牆壁的背後6
突然的,周海整個人就都不聽使喚的顫抖著,他還是感到了害怕。
從這個帶著血跡的掛鉤看來,的確並不能推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