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耀光,就算沒見過,也該聽說過,只是,在聽說中的人,本以為,他是四十五十歲的又矮又胖的老頭,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年紀是三十歲左右,身高還是一米八八的英俊男人。
許鳴招呼傻愣的人過去,他說,“我大哥。”
喬少揚走過去,直接落座,“蔣耀光。”他當然聽說過這個人,這個背叛了同志的叛徒。
蔣耀光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只顧吃著東西,喬少揚咬牙切齒,和這樣的人共同就餐,是一種恥辱。
他狠狠把筷子放在桌上,“蔣耀光,你怎麼還活著。”
蔣耀光抬眼皮看了一眼吃個飯也不讓人安分的逃犯,他也放下筷子,看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的自以為是的小貓。
“我為什麼不活著。”該死的時候不死,那麼,能活著,為什麼不活?
自己的老婆都死了,唯一的孩子也死了,難道,他還要到陷阱的中央,自覺的站在那裡,任隨槍林彈雨掃射?
喬少揚看著反問自己的人,他從對方的眼裡,看不到一絲絲的愧疚,那般的坦然,那是作為一名背叛了家國背叛了無數人的警察嗎?
不,他不是。
“他已經不是警察。”
許鳴說,“就是警察,讓他死心的,他的家人,他們沒有幫他照顧好,而且,還懷疑他叛變,既然,誰都不相信了,難道,還要他跪著爬回去,乞求那一點信任?”
許鳴說,“喬少揚,你也一樣,要麼現在回去,讓他們任由處置,要麼,跟了大哥,從此萬劫不復。”
許鳴把肩上的毛巾一甩,他走出游泳池。
喬少揚坐在水裡,他呆呆的坐著。
蔣耀光在自己的房間裡,他站在窗戶前,透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下面的游泳池,夜晚的游泳池,很漂亮,清澈的水,波光粼粼,哪裡有風,哪裡就會有波浪,他嘴角莫名勾起一絲冷意,只是那麼一瞬。
他拉上窗簾,在回到床上,打算就此睡上一覺,可,別墅的大門,有人在外面猛按門鈴,還坐在客廳裡給自己殘腿擦藥的許鳴,他看一眼收拾房間的張嬸,張嬸忙擦了擦手,她出去開門。
“是柯四爺啊。”
她開了門,柯正輝風急火燎的進入,他直攻蔣耀光的房間。
蔣耀光伸手,正要拉滅檯燈,手還沒動,外面驚天動地的響聲,柯正輝大呼小叫,喊著,“蔣耀光,你給我開門。”
喬少揚聽聞動靜,他從游泳池裡披上浴袍出來,經過客廳,看到許鳴若無其事的揉著那隻慘不忍睹明顯是被燒傷的腿,他再望一眼樓上那響徹天地的拍門聲和呼喊聲。
蔣耀光還是關了燈,柯正輝到底是歇停了,這不是第一次的咆哮忿怒,他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或許,這是他欠他的,那麼久了,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想,這三尺厚的冰,要不是那人最在乎的人都死了,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柯正輝垂頭喪氣的走下樓,他無精打采的樣子,讓喬少揚看得又是詫異又是開心,這個人,前一刻,讓自己痛不欲生,現在,竟然看到他踢到牆的狼狽,現世報啊。
喬少揚正得意,柯正輝說,“許鳴,今晚我住這裡。”
他還想說,我要吃夜宵,他要找個人喝酒,誰知,抬頭,竟然見到那該被弄死的小條子。
“喬少揚!”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
“好啊,蔣耀光,你他媽的不僅看上他,還把他帶到家裡來。”
柯正輝站在樓梯上,他上不是下不是,最後一咬牙,又走上去,興師問罪。
這蔣耀光,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最近常常去夢崖酒吧,然後喜歡獨坐在別人不輕易注意到的角落裡,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