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反應,而且,荊州是平原地區,隨時可能面臨趙國主力大軍的入侵,桓溫足智多謀,只要其親自鎮守荊州,便足以應對趙國的入侵,而一旦其率主力進入益州,則荊州這個大晉的核心區域,就有可能因為趙國的鐵騎突擊而失守,如此情況,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華安的北伐軍情況就不一樣了,梁州和益州本屬一體,只是由於面積太大,所以分割成兩個州而已,梁州最遠的漢中郡,距離成都的距離比荊州的襄陽、武昌近了好幾倍,由梁州增援成都極為便捷,而且,梁州與關中的趙軍隔著秦嶺,往來的道路極少,而且崎嶇難行,趙國主力大軍由這些小路進犯梁州,比由大路進犯荊州要困難的多,只要華安派遣北伐軍堵住幾條小路的關口,趙國大軍便很難飛渡,因此,華安的主力大軍,無需時時刻刻的駐守漢中,便也可保梁州無虞。
其實,二人如此幫華安說話,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利用華安制衡桓溫,以維持二人之間的平衡,畢竟,荊州的土地和人口是梁州和益州的總和,若讓桓溫繼續都督益州,則桓溫掌控的實力是華安的好多倍,這樣不利於維持二人之間的平衡,一旦桓溫作亂,無人可制,而讓華安都督益州諸軍事,則可讓華安掌控的土地和人口與桓溫相近,二人都是大晉名將,如此一來,二人實力相當,互相牽制,有利於大晉朝廷的穩定。
討論完華安都督益州諸軍事之後,司馬昱突然又想到一事,於是,連忙抱拳道:“太后,最近幾日,周刺史連續三次上書朝廷,以未能及時平定益州叛亂,並損兵折將,丟掉成都之事,請求罷去其益州刺史的職位,告老還鄉,言辭頗為懇切,太后打算如何處置。”
褚蒜子聞言,嘆了口氣,輕聲道:“周刺史是我大晉的五朝元老,為我大晉立了不少功勞,就因為未能阻止益州叛亂,而革其職罷其官,哀家於心何忍。”
雖然沒有表態,但褚蒜子的意思是不願意罷免周撫益州刺史的職位,畢竟,周撫也算還是一員名將,而且,還是五朝元老,地位在整個大晉都是比較高的,隨意罷免周撫的職位,會讓一些老臣寒心,畢竟,誰能不犯點錯誤呢?
“太后,周刺史言辭懇切,臣下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要高老還鄉了。”司馬昱解釋道。
“是啊!太后,周刺史年紀大了,在益州中了叛軍的奸計,只怕無顏再回到益州了,太后何苦難為他呢?況且,作為一州刺史,僅一日便丟掉州城,若不略加懲戒,怎能警示後輩。”一名大臣正色說道。
褚蒜子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周刺史雖然一時不察,致使叛軍攻陷成都,但罷其刺史之位,是否太過了點,這樣豈不會讓朝中老臣寒心。”
蔡謨聞言,抱拳道:“太后於心不忍,可罷其刺史之位,調往京城擔任同一品級的閒職,這樣,既應了周刺史罷免益州刺史的請求,也不會讓朝中老臣寒心,更可以警示後人,可謂一舉三得。”
褚蒜子聞言,覺得很有道理,開口道:“蔡卿家言之有理,就按卿家所言,罷免周刺史益州刺史的職位,調往京城,任散騎常侍。”
“太后聖明。”蔡謨連忙恭維了一句,隨即問道:“太后,益州刺史罷免,新任益州刺史當立即上任,以協助華將軍管理益州之民生。”
“是啊!太后,華將軍已經兼任梁州刺史,益州刺史的位置,應該另選他人擔任。”一名大臣連忙說道。
褚蒜子思考了片刻,問道:“各位愛卿覺得,益州刺史當由何人擔任?”
司馬昱首先抱拳道:“太后,蜀中舊臣常璩,原為李勢朝廷的散騎常侍,深通益州民情,如今在京城任職,太后可讓其擔任益州刺史,如此,重用蜀人,當可大收蜀中民心,對我大晉大為有利。”
“常璩本為蜀中舊臣,放任其擔任益州刺史,會不會太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