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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虞伊研開了門,探出頭來左右望了望,確定沒有人後才走近了拾起盒子。盒子很輕,拿起盒子在耳邊晃了晃,也沒有強烈的撞擊聲。她開啟蓋子,首先闖入視線的是一張卡片。

“Dear S。Y,Just for you。(親愛的S。Y,特意為你準備)”

她又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照片,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裡的地方——她的第一個家。那是一個已經破舊的老房子,是黑白照片。在這樣深的夜裡看,竟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突然有一滴液體順著照片滴了下來,屋內燈光很暗,她看不清是什麼。隨著一股腥味蔓延開來,她皺了皺眉。開了燈,指肚上鮮紅的血液像是在挑釁。照片背面右下角處有一大片血液,血液中是一個簡單又奇怪的圖形——一個半圓形直徑下連線著兩根不同長度的豎線。是用不與血液相容的材料塗上去的,它就這樣在血泊中孤立著。

她思忖了片刻,抓起一旁的外套,出了門。紅色的跑車在空蕩的街頭揚塵而過。風吹起她潮溼的頭髮,讓她更冷靜了幾分。知道她代號的人並不多,這個人一定與組織有來往。這麼晚寄給她這份“禮物”,是挑釁還是恐嚇?她一時間還無法弄清,更無法確定是誰。但她知道,在這個圈裡,從來就沒有什麼惡作劇。一旦發生,就是一場殺戮。最讓她不安的是,受害人一定和她有關,是誰?一時間很多名字闖入腦海,她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不論是誰,她都承受不起。

急剎車的聲音劃破老城區的寂靜,虞伊研下了車,拿著手電筒掃視了一圈。這片老房子已拆遷的差不多,除了眼前這個她曾經的家,只有最南面的角落還有幾間房子矗立著。地上滿是碎磚塊,有些地方甚至堆成了山。她每踩一腳,就會有碎磚塊滑落,有幾次她都險些跌倒。好容易走到了門洞口,她家住在一樓,房門已經嚴重變形。她用力推開門,濃郁的血腥味嗆入鼻腔。她扶著牆劇烈地乾嘔了幾聲,半晌,強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她舉著手電筒,朝屋內走去。客廳的窗戶開著,夜風將破舊的窗簾吹起,布料摩擦發出的聲響在寂靜中迴盪。她皺了皺眉,輕聲走向臥室。

臥室中靜靜地躺著一個女人,她身著一套白色短款禮服,腹部一大片血跡格外扎眼。她的臉上還帶著精緻的妝,面板卻已是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溫迪!"她走近了,手指觸碰到女人的身體,冰涼的觸感襲來,她的心也涼了大半。

大腦出現片刻的空白後,第一個闖入腦海的名字是尉柏言。她掏出手機,撥了過去。半個小時之後,尉柏言出現在門口時,她正靠著牆壁發呆。

"你沒事吧?"尉柏言走到她面前,雙手輕輕握住她的肩膀。

虞伊研抬眸看著他,片刻後搖了搖頭。

尉柏言捕捉到了她眼底的哀傷,被她盡力掩藏的那麼深,卻還是深深觸及了他的心。

不久後,警車的聲音在空蕩的夜空中迴盪。

最先進來的是個梳著利落短髮的男人,濃眉大眼,鼻樑挺直,屬於爸媽會中意的俊男型別。只是眉眼間更多的是冷漠,配之一身警服,更多了幾分距離感。

男人看了一眼虞伊研,又將目光投向尉柏言,"這位是?"

"虞氏總經理虞伊研。"尉柏言還未開口,虞伊研便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還禮貌的伸出手來,轉瞬卻又僵硬的把手抽了回來。

她的這一動作,自然被李易塵盡收眼底。

"你們一起到的現場?"李易塵微眯著雙眼看向尉柏言。

"是。"尉柏言頓了頓,"她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收到恐嚇信,就打電話給我,讓我陪她過來一趟,隨後我們就發現了屍體。"

此時謝雲倪已經做完了簡單的檢查,她看向站在一旁的三個人,"死亡時間在三小時到四小時之間,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