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安排好一切後，子夜便回房休息去了。

那日為幫助銀髮子夜多存留些時刻已經耗費了不少的靈魂力，如今，饒是以他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接下來的一個月，一定會出現一些不穩定的因素，這些都需要他來出手排除，所以他必須保證自己最大程度地回覆到最後的狀態。

是夜。窗外立著一道黑影，踟躕著，半天沒有進來。

“是臻兒嗎？”

子夜合著眼睛，無奈問道。

“是。”窗外人影回答。

“進來吧。”

“嗯。”

吱呀！林臻推開門走進來，接著背身將門關上，一步步走到子夜身前，挨著子夜的床邊坐下，揚起俏臉看著他。

月光如銀，灑在佳人俏臉之上，多了一分落寞與孤獨。

今晚，林臻特意換上了白衣，將頭髮好好梳了一梳，宛如玉人一般偎在子夜床邊，含情脈脈地凝望著子夜。

寂靜，無聲。

片刻之後，子夜眉梢微微顫動，伴著一聲嘆息，睜開了雙眼，平靜地回視著林臻。

被子夜如此一望，林臻愣了一下，旋即展顏一笑，直直地與子夜對視，將自己的思緒、所想，全部灌注於目中，大膽直接地表達著自己的感情。

面對林臻火熱的目光，子夜沒有迴避絲毫，而且以更加平靜的目光回以凝望。

一分鐘，林臻熱烈依舊。

兩分鐘，林臻身子輕微顫抖。

三分鐘，林臻絕望地合上了雙眼，一身白衣瞬間化為火紅『色』。

林臻走了，帶著絕望離開的，她心底裡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消散一空，空空如也。

她在子夜的眼裡看到了自己，但也只存在於他的眼裡，子夜的心裡，包括他的未來裡，都沒有她。

林臻走後，子夜眼簾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只餘下一聲長長的嘆息。

“你這樣，真的好嗎？”

門外走出一人，倚在門框上，看一眼走遠了的林臻，然後又看著子夜問道。

“長痛不如短痛。我許不了她什麼，既如此，為什麼要留給她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的希望呢？”子夜搖搖頭，很是決絕。

沉默片刻後，洛筱雨接著問道，“她，真的有那麼好嗎？”

“她很好，或許也沒那麼好，但她在一個特殊的時刻給了我一種特殊的別人都給不了我的感覺。所以，我只想和她攜手終老，我不能負她。我也不能給其他人留下希望，這一段感情中有我和她就已經足夠了。”

“你和他真像，有時候我都在想，你會不會就是他，在和我開玩笑。可是，你不是他。”

洛筱雨哂笑一聲，也離去了。

房間裡，獨餘下子夜一人靜坐在床上，沒有修煉，沒有閤眼，一夜至天亮。

第二天一早，林臻端著早餐敲開子夜的房門，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道傳音。

“我有事出去一下，今天出征，萬事小心。桌上有三顆冥珠，危急時捏碎，我會馬上趕來。”

林臻收起魔珠，看一眼空空的床榻，帶著一身落寞離去了。

虛空中，子夜看著林臻將魔珠收起，這才放心地遁入虛無中，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現如今，子夜在虛無中穿行就如同在自己家漫步一般，偌大的虛無中，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傷到他了。

今天他要去的地方，離這裡並不算太遠。

想要進行擴張，就必須要先和這附近有些實力的傢伙打個招呼，取得道義上的認可。否則，會很麻煩。

能在這附近說上話的，子夜只知道一個，那便是鬼王巫風。多年未見，也不知這位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