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不能走？”

眾鬼齊聲大喝，一個個激動萬分，一隻眼或者三隻眼都瞪得老大，像是一枚即將破碎的雞蛋。不僅如此，他們的黑色的臉變得異常猙獰，怨氣，戾氣在面上集聚。

一看這陣仗，一旁的殭屍軍團們就急了，紛紛亮出自己的獠牙與屍爪，與眾鬼們互相恐嚇地呲著牙。哼，反了你們，居然敢質問我們的女王！

“你知道我們被封印在這裡多久了嗎？整整九千年，都快一萬年了！你知道一萬年的百鬼是什麼樣子的嗎？上天入地，與神魔相比也不遑多讓，除了傳說中的仙道，誰能與我們抗衡！可是你看看我們，看看我們這些鬼眾……”

老鬼狀若瘋癲地在殭屍軍團的包圍中乾嚎，如同喝醉了酒的醉鬼一般。

“哈哈！哈哈！我們這裡最小的也有一千歲了，而我也已經有九千歲，可是呢？我們這裡的最強者卻還是鬼子級別的，這九千多年來，我的弟兄們一個個地離我而去，而我們卻無能為力，反而還需要他們的鬼氣補充自己的鬼氣，你知道這種痛苦嗎？你懂嗎？”

洛筱雨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站立，看著老鬼瘋癲。

“呵呵，什麼幽冥聚集之地，都他麼狗屁，這裡根本就是一個囚籠，將我們囚困，最終耗死在此！我的兄弟啊！我的兄弟……”老鬼伏地痛哭，一旁的鬼物們都有淚痕劃過，眼中都是無一例外的怨恨之色。“而今，我們終於可以離開了，你卻，你卻阻攔我們，不讓我們出去，就算是死，也要為了自由與生存，與你們拼個死活，直到覓出生路！”

老鬼話音剛落，眾鬼便露出猙獰面孔，團團黑氣將自己包裹，欲要與殭屍軍團們拼死一戰。殭屍軍團們毫不落下風，同樣激起了鬥志，隨時準備戰鬥。

“老鬼，住手！”

子夜見鬼眾們即將與殭屍軍團火拼，急忙喝止，從高臺上走下，站在眾鬼身前。

“主人，對不起，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為了生存，我們必須要戰鬥，就算是違抗契約，粉身碎骨，我們也要出去！若是我們能夠出去，定會為主人您做牛做馬，在所不辭！”老鬼當即半跪在子夜身前，眼中含著淚水說道。“主人，請您原諒我們！兄弟們，上！為了生存而戰！”

“停！都他麼給我住手！”子夜大喝一聲，眼眸瞬間化為血色，周身黑氣流轉，一股強大的氣場將此地籠罩。

“主人……”

見眾鬼與殭屍軍團們都安靜了下來，子夜才收起剛才的氣勢，淡淡地笑了笑，轉頭看向獨立高臺的洛筱雨。

“行了，筱雨，你就別逗他們了，和他們解釋一下吧！”

“嗯，好吧！”

洛筱雨驚奇地看了一眼子夜，然後點點頭，看向眾鬼說道，“你們不是不能離開，而是時機還未成熟，難道你忘了當年的誓言了嗎？”

“我沒忘！”老鬼一揮手，咬著牙道，“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族人一個個地離我而去，這是我絕不能容忍的！”

“哼！離你而去，他們為什麼要你而去？”

“當然是因為……”

“虧你還是活了九千年的老鬼，難道你沒發現此地的變化嗎？”

洛筱雨打斷了老鬼的話，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變化？等等，你是說……”

一抹狂喜之色湧上老鬼眉梢，整具鬼軀都變得有些戰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哈哈！哈哈！靈氣，靈氣，這是靈氣，哈哈，我們再也不用死了，哈哈，我們終於可以不用因此而死啦！！！”

“呦呵！我們可以活下去啦！”

“哈哈，感覺自己都變強了好多！”

“……”

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