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別人偷了也用不了。”
大公政給了子夜一個肯定的眼神,斬釘截鐵地說道。
“大公,你說這靈佩只要擇了主,除非宿主死亡否則就不會再擇主,是真的嗎?”子夜問道,聲音中略微有些急切。
“嗯,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大公政點頭。
“哦。”心不在焉地回了一聲,子夜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事非常不解。如果說段立恆死了,那靈佩認自己為主便很正常,可是在靈佩身上,根本沒有感受到半點親切的波動,反而只有陌生。而且,那道經常會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人影,不是段立恆又是誰?
可如果段立恆沒有死,那他會在哪裡?就連暗夜的人都確認他已經死了,難道,還有其他隱情?
子夜越想越覺得後怕,似乎在這一切的背後,隱藏著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然而現在,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身處暗夜之中,還是要小心謹慎地行事,否則就算自己能復活所有的屍體為己用,也是無可奈何。
“好了,事情辦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大公政清了清嗓子說道,看了一眼還在發呆中的子夜,向著眾人說道。“子夜,我們也走吧。”
“哦,好。”
子夜回過神來,身邊的人已經走光了,就剩下大公政一人了。
“看你一直都心不在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大公政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
子夜急忙回應,對於大公政,他已經完全暈了,實在是分不清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每當他認為大公政是好人時,他眸低的詭異神色便會將這個猜測打碎,當他認為大公政是壞人時,他所做的行為又變得和善可親,真的讓人難以分辨。
不論如何,總之一句話,此人絕對不是善茬,既不可與之疏生也不可與之過分親熱。
這個度,怕是很難把握。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葉溟昊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輝。
因為今天,他出獄了。這麼些年了,他一直被丟在監獄中,沒有人疼,沒有口飽飯。終於,他出獄了,他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自由的空氣。
這是一種不同於監獄內的空氣,監獄內的空氣讓人作嘔,在那裡,處處充滿著死亡與仇恨的詭異氣息,這對於他一個未成年來說,著實有些難受。
有這種感受的不止葉溟昊一個,還有其他的血狼成員,這種感覺就像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終於熬出頭了。
至於汪欽臣,她來這裡本來就是為了試煉,如今只算是試煉結束,一點感覺都沒有。
蔚藍色的海波輕推著巨大的輪船,一排排海鷗從天際飛來,有的停留在甲板的護欄上,但沒過一會就又飛走,沒有絲毫停留。
有的時候,一些人一些事,註定與你不能長久,只是在人生的某個時段出現一下,走後便再也不會出現,甚至連記憶也會隨著時間被洗刷乾淨。
子夜站在護欄前,遠眺著寬闊的海面,彷彿又回到了入海的那天。只是,和那次從船上魚貫而下的場景相比,現在就剩下這寥寥不過十人,確實顯得有些單調。
還記得剛進入監獄時,有一個姓房的所長,對自己似乎很有成見,第一天便說要讓自己不得好死。
當時子夜就回了他一句,“你會死得很慘!”
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位房所長竟然真的因為那句話與監獄裡的一個自由者勾結起來,暗中要取他性命。
還好子夜那時恢復了些許,最終保得一命並完成反殺,接著,子夜以此為藉口,直接殺上門去,當眾把房所長割喉抽血,並掛於樹上曝屍。
說實話,那段日子,是子夜身上煞氣最重的時刻,甚至於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