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村民的議論,于飛的臉上露出一絲傷悲的神情,而張丹的表情管理系統似乎有點失效了,這會一直在抽抽。
忽然,張丹緊走兩步,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把于飛拉到一邊,小聲的問道:“這是你農場真正的損失嗎?我怎麼聽著有那麼大的水分呢?”
“領導你說這話那就是在冤枉我了。”于飛一臉苦逼的說道:“你要知道,這些資料可不是我勘察所得的結果,群眾的眼光是雪亮,這些都是村裡那些人統計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自己完全可以實地考察一下嘛。”
張丹狐疑的目光一直的于飛的身上打轉,她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個老實可靠,尊老愛幼,心眼還不死板的年輕人,可在她的看來,這就是個滾刀肉,滾油鍋裡滾三滾都不沾身的滑頭貨。
“你所說的那些人不也是你自己人嗎?你別想騙我。”張丹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那個石俊義是你的大舅子吧,他算是什麼群眾代表,完全就是你的親信類的工作人員,那他肯定是要向著你的……”
于飛的嘴角翹了起來:“張鎮長啥意思?是在懷疑我們虛報損失嗎?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你完全可以實地考察一番,要是他們多報一塊玻璃,一頭牛,所有的損失我自認,大男人一口吐沫一個釘,說話算話。”
他說的斬釘截鐵,張丹的表情也飄忽不定起來,最終她還是對一個隨行人員招招手,待對方到來,她開口叮囑了一番,而後那個工作人員向著于飛的農場進發。
石俊義等人看了看于飛的臉色,見後者沒有什麼表示,這才原地不動,對那個前去查探的工作人員施以凜冽的目光。
張丹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於小飛,別怪我太較真,這件事牽扯的方面實在太多,不容我不細心,要不真的沒辦法替你脫身,我這是在幫你。”
于飛呲著八顆大白牙說道:“明白,這是張領導對自己屬民的照顧,我能體會到你的用心,我也理解,不過我想提醒你一點,咱們熟歸熟,於小飛是我媳婦對我的專屬稱號,你可以直接叫我小飛的。”
“……我真的是為了你著想。”張丹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也明白啊。”于飛一攤手道:“我現在不就在配合著你做事嗎?如果配合程度不夠的話,那領導你開個口,我一定會盡全力配合的,哪怕把我農場掀個底掉那也在所不惜。”
“你這就是在埋怨我。”張丹的表情有些幽怨。
“哪能啊?”于飛笑道:“我這就差給你掏心挖肺了,不就是在配合你嘛,這要說……”
“哥,那個曰本人來了,還有幾個警察跟在他身後。”
奧偉附在於飛的耳邊說了一聲後,立馬又退回原來的站位,于飛掃視了一眼這才發現,這貨領著一幫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夥子,腳邊背後的幾乎都備著一根短棍。
人多的情況下,于飛沒法多說,只能對奧偉使了個顏色,後者的目光在躲閃,而且還朝著一個方向飄忽不定,于飛順著望去,剛好跟戰爭叔四目相對,後者露出滿嘴的大白牙,右手上一根泛著幽光的木棍輕輕的砸在他的左手上。
……
在路過奧偉身邊的時候,于飛飄下來的一句別亂動,聽我指揮,而後他滿臉堆笑的迎向了山本次郎,這貨今天還挺小心的,帶了一幫于飛不認識的民警,可能就在防備著那句鄰里相守。
“山本先生……”
于飛剛笑吟吟的打個招呼,立馬就被扒拉到了一邊,村支書和于飛的父親幾乎同時攔在了他的面前。
“山本是吧……”
“山本先生……”
于飛的父親瞥了一眼村支書,後者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只要是對外的時刻,老大的權威那是至高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