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土機過上一遍的土地,稀疏的莊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新鮮的泥土,時不時還能聽到圍觀人群裡的唏噓聲。
于飛對此並沒有理會,就算他不把這些給剷掉,那此地的原主人也只會任由它們自由生長,到最後能收穫多少那全看老天爺的意思。
張老頭他們此時正圍坐在一起,透過縫隙,還能看到他們在地上比比劃劃的,主持工作的是張老頭,揮舞著手裡的小木棍,有些揮斥方遒的意思。
陸少帥雖說是股東之一,但此時也跟阿強是一個待遇,站在最外圍,時不時的點上兩下腦袋,一副我就看看不說話的模樣。
許久未見的阿強,看面相有些憔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為選擇村長而忙活的後遺症,見到于飛到來,他咧嘴笑了笑,伸手從兜裡掏出煙遞給於飛一支。
見其他人沒有搭理自己的,于飛給阿強聊了起來:“我以後是不是該叫你強村長了?要不村長強?”
“你就別笑話我了,還村長強?我現在連個屁都不是。”阿強苦笑著說道。
“唔~難道說以你賺錢的能力和威望,還當不上這個村長?”于飛疑惑的問道。
阿強撓撓頭說道:“能力方面沒有問題,其他人對我坐這個位置也沒有太多的反對意見,就是……就是我們家老爺子不願意,他說這是得罪人的活,不願意讓我幹。”
于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老年人有老年人的考慮,他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會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沒有誰會坑自己孩子的。”
“我想不通的也是這點。”阿強到現在還有些不理解自己父親的決斷:“要說那些刺頭,現在誰也不敢跟我呲牙,村裡的那些老人我也都盡我最大的能力去照顧,還能有什麼我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你解決不了的問題多了。”村支書忽然插嘴道:“別的不說,單就是你們村要是有人去世,而他的家人又不願意火化,你是站在村裡人的角度幫著掩蓋呢,還是該盡你的工作職責?”
阿強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不是有著民不舉官不究這一說法嗎?”
“嗬~你知道的還不少啊?民不舉官不究你知道這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呢?”村支書繼續問道。
阿強抓了抓頭髮,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應該是個中性詞吧,它的意思不就是隻要當事人不提起訴訟,當局就不予追究嗎?”
村支書呵呵了兩聲,說了句你爸做的對之後,再次投入到張老頭的規劃大業上去,看他那傲嬌的樣子,似乎都不稀得多搭理阿強兩句。
阿強看向于飛,後者聳聳肩道:“別看我,我又沒當過官,對於這方面我也不瞭解,不過我叔他都當了幾十年的村長了,說出的話一定有著他的道理,你回去沒事的時候可以多琢磨琢磨。”
阿強也只得點點頭,于飛轉移話題道:“看你這一下子拉來這麼多的工程機械,很是支援我的工作嘛,待會別走了,咱們好好的喝上兩杯。”
“喝酒可以,不過你說支援你的工作那就是在笑話我。”阿強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段時間我為了當這個村長,耽誤了很多的工程,這些車子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家曬大太陽呢,要是再不動動那就該生鏽了。”
“你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于飛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阿強不甘示弱的回到:“那我就先從這再掙一把米再說,至於雞不雞的,我想以後還會是我的。”
于飛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咱們還很年輕,等把這幫老傢伙都給熬到動不了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咱們的了。”
村支書站起來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力道還挺大,踹的于飛是一個趔趄。
“還等把我們熬到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