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警惕的說到:“大早上的你可別亂來,你爸說馬上就到了,好像還有其他客人。”
于飛的眉毛都快豎了起來:“你那意思是說我爸現在不在農場,只是說就要到了?”
石芳沒好氣的說到:“他要是真的在樓下坐著,你覺得你還能安穩的起床嗎?不殺豬那就算好的了。”
于飛一想也是這個理,不過和這個殺豬是啥意思啊?他有心想把石芳給按到床上讓她好好的解釋一番,不過後者早就有了防備,說完這話就逃到了樓底的拐角處,甚至還有心情扭頭對他一陣略略略的。
搖搖頭,于飛笑了笑,回身抱著那副畫卷就下了樓,這玩意需要掛在樓下讓人觀賞一番,再順勢邀請一下幾個兄弟來玩一番。
有些事走個過場就行,畢竟誰也不知道在背後關注你的人多不多。
……
于飛這邊剛把碗筷給撂下,父親就進了門來,一看到他身後的身影,于飛稍稍的一愣,這可是他們家曾經唯一一個可在外人面前稱道的人物。
王得水,是于飛的姑父,也是唯一的一個親姑父,他父親兄弟幾個,就只有一個女孩,所以就算是在物質最匱乏的年代,她也沒少受寵。
最後嫁到五里地以外的柳莊,自從嫁過去之後也是備受寵愛,而於飛的姑父王得水也算是賺錢能手,在腳踏車剛剛普及的年代,他們家就騎上了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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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摩托車開始普及的時候,他們家又換成了小轎車,雖然是最老款的桑塔納,但在農村那依舊是驚為天人,一個鎮子可就那一輛。
而當小汽車走進農村,不再稀罕的時候,于飛的這個姑父又玩起了花樣,到看守所裡溜達了一圈,據說是花假鈔被人給逮了起來。
當時于飛的姑姑還哭著上門,于飛的父親帶著村支書在外地奔波了許久才算了事,人家也看他是初犯,所以罰了一大筆錢,拘留了十五天完事。
王得水出來以後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一次聽到他的訊息據說是跟人家打架,把對方打的頭破血流的,人家愣是沒報警。
這事于飛還是從母親的嘴裡聽來的,好像是那個被揍的傢伙坑了王得水一把,那些假鈔就是他弄出來的。
于飛對這些事都不是很感興趣,確切的說他對他姑姑一家的人和事都有些牴觸,這無關其他,純粹就是因為他聽說自己小的時候差點就被抱走的緣故。
這也是他聽母親說到,那個時候他剛剛生下來不到仨月,而王得水一家一直都沒有個孩子,于飛上頭還有個哥哥,所以王得水就想把他包走,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
這事是于飛的奶奶主持的,或許在她看來,不論于飛交給誰養活,那還都是自己家的人。
于飛的父親在自己母親的逼迫之下已經預設了,如果不是于飛母親死死的抱著還在襁褓裡的小於飛,這事最後很有可能就成了。
所以到現在,于飛一直對自己姑姑一家都不怎麼感冒,而他們家最後也在藥物的堆砌之下,總算是生養了一個女兒。
這個表妹也是于飛唯一可以接納的親戚,這小丫頭片子從小就很瘦弱,只要來走親戚,那都會被一群大哥哥大姐姐寵著,好在人家蕙質,沒有養成那種刁蠻的性子。
于飛最後一次見到她還是在自己的婚禮之上,曾經的那個黃毛丫頭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雖然對自己的姑父姑姑有些牴觸,但那都是小時候的往事了,再加上去年過年的時候看到姑姑的鬢角有了一絲霜白,于飛的心思也就淡了下來。
只要不是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最終都會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裡。
……
“姑,姑父來了。”于飛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小雨呢?沒跟你們一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