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怪的堅持贏得了于飛的勸說,最終後者不得不陪著這個拼命老頭瘋狂了一把。
在於飛的手邊忽然看不到再有黃金花之際,他抬起頭茫然四顧,雨滴機打在雨衣帽子上的聲音已經佔據了他好久的聽覺系統。
知道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經把整片的黃金花打穿了,換句話說他已經率先完成自己那一趟的工作。
到底咱還是年輕啊!
于飛沒由來的一陣得意,要知道剛才那個誓要跟自己比比身體的老妖怪還在距離自己十來米的樣子。
正打算嘚瑟一下,于飛忽然感受到了一身莫名的寒意,一扭頭,一個黑洞洞的雨衣帽下衝他露出兩排冒著森然白光的牙齒。
此時那兩排牙齒還在上下一張一合的活動著,要不是依稀還能分辨出牙齒聲音的主人,在這個昏暗的雨天,楊林已經隨著于飛的一拳飛身出去。
“小飛啊,沒想到你幹活還挺利索的,把我們這幫老手都給撇下了。”
于飛擰眉探頭的說道:“楊叔,你這不開口我還真沒看出來是你,這天光要是再暗點,你往那一站完全就可以s一個死神來了。”
“扣什麼玩意?”楊林的聲音差點淹沒在雨打于飛雨帽的聲音中,也就是他現在的感官強化了不少,要不還真不一定能聽的清楚。
“這是個年輕的名詞,就像唱戲的給自己換上一身行頭一樣,把自己打扮成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于飛大聲的解釋道。
“哦,化妝就化妝唄,還啥的扣……死,聽著就那麼的不吉利。”楊林沒好氣的說道。
年齡之間有代溝,于飛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而後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的說道:“楊叔,農場這邊的工作你沒必要非摻上一腳吧,下這麼大雨你圖啥?你也不缺這點工錢吧?”
“你懂個屁。”楊林從深深的雨帽中探出腦袋說道:“這是外地客商首次把你叔給甩開,來我們村僱人,要是這次不能讓對方滿意了,那以後就別談合作了,跟工錢的多少沒關係,只是打下互相信任、互相合作的基礎。”
于飛頓時對這個身高不算高的老人生出山一般的敬意,他的身上流露出迥然於村支書的光芒。
要知道雖說村支書一直在為於家村操心,但他基本上是以一個大家族子弟的身份去忙碌,畢竟於家村的大多數人都是一門的。
而楊林就不同了,他家在小楊莊那是可有可無的角色,攏共也就只有兩家人的一門,能在整體的收益中佔據多大的分量呢?
所以說楊林真不是為了自己而考慮。
“楊叔說得對,不過我覺的這種事情你只要居中指揮就行,雖說現在是夏天,但雨還是比較涼的,我怕你的身子骨吃不消。”于飛懇切的說道。
“呵呵~”楊林咧起了一邊的嘴角:“你看不起誰啊?我跟你說就你現在的身體還不定有我結實呢,你就是那一年的桔梗,看著長得有那麼大個,裡面還是發麵的,沒長瓷實,不頂用。”
于飛:“……”
這是他今天收穫的第二次鄙視,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專案被同一樣年齡段的人鄙視,這世界是怎麼了?難道說現在的老年人都這麼的自信嗎?
于飛的感慨還沒有個結果,老妖怪那邊趕了過來,開口說道:“怎麼都在這站著呢?活都幹完了,趕緊到屋裡面避避雨去,這天氣實在是太怪,雨下得太邪乎了。”
楊林接過話頭說道:“前半年幹了點,老天爺是公平的,他會把之前欠的雨水在下半年都給補上。”
老妖怪點點頭說道:“這就是均衡啊,大自然有它自己的執行程式,人力在其中太渺茫了。”
眼看著又要拐到玄學上去了,于飛趕緊開口道:“咱們還是趕緊先回休息室那邊去吧,這大雨天的在室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