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煩躁之際,登上二樓的陽臺,此時的太陽已經快沉入西山,但母親口中送麥子的三輪車一直沒有到達,這讓他的內心有一種焦躁的感覺。
正待他想打個電話之際,看到有七八輛組成的三輪車隊向著農場開來,這讓他心下有些詫異,自己家的那幾畝地應該沒有那麼高的產量吧!?
一輛三輪車大概可以裝三千斤左右的麥子,按照一畝地一千斤來算,他們家頂多也就只能用上兩三輛三輪車,但就快要接近農場的個車隊明顯高於這個數啊!
帶著疑問,于飛走下樓來,大開院門,讓那一溜車隊都進入到農場裡,領頭的是本村的一個熟人,跟于飛打聲招呼之後就指揮起車隊來。
三輛車子就近把麥子卸到晾曬架邊上的水泥地上,而剩下的四輛車子在環農場的那條水泥路上拉出一條麥子線。
“那邊那四輛車子裡的麥子是村支書家的,他說直接送到你這就行了。”
那個本村的熟人叫螞蚱,就是俗稱的蝗蟲,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想的,給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待螞蚱說完後,于飛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笑著問到:“車錢那邊付了沒有,沒有的話我這邊給你。”
螞蚱擺擺手說到:“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村支書早就把錢給我了,沒啥事我就先走了,這回咱們村一下子來了三輛收割機,都快要把我給忙壞了。”
說完,他對著幾人一揮手,三輪車離開農場,再次排成一個小小的車隊,呼嘯而過。
于飛伸手從地上抓了一把麥子,使勁的搓揉了一把,對靠上來的幾人說到:“挺乾的,就算明天不見個太陽頭都可以直接賣了。”
石芳有些擔憂的看了一下路面上被卸成一溜的麥子說道:“再幹晚上也不能見潮氣啊,要不明天就等於白曬了。”
敲了敲腦門,于飛說到:“倉庫裡面不是有上次剩下的花塑膠布麼?待會拿過來看看,能蓋多少是是多少,那麼多的麥子,要攏起來那可就費勁了。”
……
除去正在跟幾隻雞在炭火上搏鬥的痛快,農場的幾人都忙活了起來,雖說大部分的麥子不用動,但邊邊角角的那些散落的麥子還是要攏一下的。
兩小姑娘一邊裝模作樣的幫忙,一邊偷偷的把腳插進厚實的麥粒裡面,一抬腳那個腳印就會被其他麥子給掩埋起來,兩人玩的時候還得警惕的看著在場的大人。
因為石芳是嚴禁她們兩個玩麥子的,麥芒粘在身上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要是一個清理不乾淨,帶到床上去,那一晚上都別想睡好覺。
因為在場的那些大人都在忙碌,所以也就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兩個的小動作,直到掩蓋於飛自己家的那一堆麥子的時候,她們倆才被捉個現行。
石芳在她們的屁股上一人賞了兩巴掌,強制她們進屋洗澡去,于飛故意裝作沒看見她們兩個嘟起的嘴巴,還有目光中透出的求生欲。
該管教的時候就得管教一下,要不她們倆就會變成熊孩子的,很有可能也會變成自己小時候那樣,經常的被攆的在村裡到處亂竄。
……
吃晚飯的時候,趙大春遞給於飛一個看起來很精緻的卡片,是由兩個木片組合而成,而且是可拆卸的那種,于飛試了一下,那個小小的機關很是精巧。
“虎哥學會了沒有。”于飛問道。
以為要收麥子的緣故,楊木匠父子早早的就回家去了,連於飛邀請他們留下來吃了飯再走都被拒絕了。
趙大春攥著一個雞腿,送到嘴裡撕扯了一下,那條雞腿上的肉就剩下一半了,他含糊不清的說到:“你手上拿的這個就是虎哥做的,倉庫裡面已經有了幾十個成品了。”
于飛笑了笑,舉起酒杯對他說到:“老師傅到底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