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時拂來的熱風裡,她盯著滿臉緊張的我,顯得好無措。
我強迫自己堆起臉頰邊的兩垛肉,笑著說:“今天穿這麼紅,想自殺殉情,然後化為厲鬼去找你男人算賬啊?”
她一愣,忽地面上一紅,並不答話。
原來這個笑話真的很冷。
正當我們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發現身邊突然多了兩群小孩在吵架,一群是男小孩,一群是女小孩。
女小孩為首的指著男小孩群說:“你們好酷喔……”然後一堆女小孩齊聲叫道:“內褲的褲。”
為首的男小孩,指著女小孩的鼻子罵道:“你們好凶噢。”然後大家一起吼道:“胸罩的胸。”
於是我們在一旁放聲大笑,笑的天地失色,笑的涕淚俱下,笑的誇張無比,似乎把一切可笑的事全放在此時笑了出來。
於是xf和小眉這兩個小朋友又回到了從前。
我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憊懶的人,特別是在那幾年裡。
我每天按時於十一點三十分起床,然後吃飯,刷牙。並且一直堅持吃過午飯才刷牙,因為我覺得這體現了華羅庚研究的那個什麼學的原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重複工作。
吃過午飯,便開始洗碗,然後趁著父母午睡的時間,一個人拿著遙控器對著電視機傻笑。等老爸起床後,為了逃避和他下象棋的苦差,便出門瞎逛。由於瞎逛是沒有目的性的,於是我在那幾年裡,用自己的腳板,步量了yc市所有的大街小巷。
逛到四點半鐘,便開始往回走,走到三聯書店的時候,便假裝自己很熱愛文化,泡進去看各式小說,一直拖到六點半。
如果我的陰謀得逞的話,待回到家時,大概已經有人因為餓的受不了,會主動做好了飯。但很遺憾,我家人的耐性一般都比較好。
雖說晚上這頓飯一般逃不脫,但那幾年的書店逃亡史卻讓我有了個新的愛好,那就是看席娟的言情小說。我覺得她的書挺好,不費神,又好看,而且她本人長的也不醜。
晚上吃完飯,便又開始洗碗,然後度日如年地等待著父母姐姐們看的惡俗電視劇播完。然後很殷勤地通知她們,現在已經很晚了,早些睡覺,明天上班,精神會好一些。
待她們入睡後,我又開始拿著遙控器,看著深夜重播的惡俗電視劇傻笑。
笑完後,我會洗個澡,點上一根菸,坐在陽臺上想心事。
往往想了半天,才發現沒什麼心事好想。
於是去上廁所,然後睡覺,睡之前提醒自己,一定要在十一點半起床,提醒自己明天要改變路線,到鐵路壩的新華書店去,因為三聯的席娟的小說已經清空了。還提醒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應該大口地呼吸這城市裡新鮮的空氣,應該用笑容去面對每一個人,提醒自己要像鵪鶉一樣的生活:安穩並且純蠢。
由於李豔已經有了男朋友,再沒空陪我了,所以當時我最大的快樂,便是那幾個很窮的兄弟經常會請我吃飯喝酒。人是些極有趣的人,酒是很有糊包穀味的酒。不過最快樂的時候卻在於吃完付賬的時候,看著他們很頭痛地湊著錢,而自己卻可以蹺著二郎腿,剔著牙,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是的,我沒錢,沒工作,沒愛人,沒向往。
哪怕認識小眉之後,這四樣還是一點沒變。
我的生活中唯一在變的似乎只有自己的體重和年齡。
不過若要強說一點沒變,那是撒謊。
至少現在是我和小眉兩個人一起用腳板來丈量這個朱總理所期望的世界級城市。只是我倆一直很疑惑,這世界級的城市居然僅用雙足也可以走遍。
現在泡書店也是兩個人了,大多數時間我也不在家裡吃飯了,那幾個兄弟也見得少了。沒辦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