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兒我看了。”
“哦。”陳白東知道那自然是自己屁股腚兒後頭的泰迪熊,大老爺們兒,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欠了賭債。
“有什麼好的法子?”
陳白東把臉皮兒吸了吸,又鼓了鼓,“這不找你商量嗎?我指著先站三天的軍姿,然後再說。”
“軍姿,有啥用?”
陳白東砰的一下從高板上跳下來,“冷佩,沒看天氣預報吧,連著三天,雲城大雨,這站下來,他們就能留在我特訓隊,站不下來,就特麼滾蛋,愛誰玩兒誰玩兒去。”
“真能頂用?”
陳白東手一攤,“不知道啊,以前是別人訓我,現在是我訓別人,心裡沒個底兒啊。冷佩,你要是覺著成,點個頭,咱就這麼先弄了。練的法子其是我有的是,就是怕這魂兒提不起來。”
“九月就比,要不是上次軍委過來視察真覺得這幫人沒個出息,衛老闆到現在怕是都不會想著你,我其是就想知道,現在練到底晚不晚?能不能成?”
“特種比武,早過了原來那種比槍比跑的日子,講的是團隊協作,跟一場小型的演習沒什麼兩樣。戰場上著玩意兒,不是說誰平時練練就能練出來的,還看最後一梭子……”
冷佩盯著陳白東在哪兒白話著這這那那的理論,突然覺著有種看傻子的感覺。
“知道我為什麼來嗎?”冷佩出聲兒打斷了陳白東。
“因為你槍法好唄。說實在的,冷佩,你真是神槍手,就是我陳白東巔峰的時候,也沒你那水準,要擱我們那會兒的老……”
“陳白東,你特麼真傻假傻啊?人這是拿你當替死鬼知道不?贏了就是他敢用人,有氣魄,輸了就是你陳白東慫,沒能耐!”
“到明年,要是還不成,他就能把老八營推翻了重建。全新的思維,全新的理念,全新的成績,到時候,升官發財的是他們,不是你?你丫的就一大頭兵,你知道不?”
陳白東盯著冷佩,盯著這個從部隊大院兒裡頭殺出來的不一樣的女人,轟的一聲,腦袋炸了圈兒。
“老蔡呢?他能不知道?他會害我?”
陳白東的聲音細如蚊蚋,聽上去顯得有些可怕,“老蔡不會害我的,不會的。”
“害你什麼啊?本來也就沒指著你行?這爛攤子,誰接都不成。你也沒啥損失,就一名聲不行了,還能有啥?到時候給你來個表彰,啥事兒不能解決?”
“可特麼我陳白東除了名聲?還能有啥?”
陳白東的臉猙獰著,痛苦著……
老蔡。是了,他今年再不調副師,明年就該轉業了吧?這時候違背衛老闆的意思?他能怎麼辦?
罷了罷了,陳白東,這輩子你沒欠過誰,就欠著老蔡一人情。
你這名聲,要著有啥用?不過就是點兒大家夥兒飯桌上的談資,紅A還差你這號人?
你以為你還是三年前老八營的第一人?陳白東,你特麼想多了吧?
再說了,有三年就走了,還指著這些名聲做什麼?
還有,冷佩說的這些,萬一全特麼瞎猜的呢?你陳白東就特麼這麼不相信老蔡?
陳白東望著天,黑的跟煤炭渣沒兩樣,一時間有些恍惚。
☆、雨一直下
天果然下起了雨,大雨,傾盆的大雨。
陳白東站在石板兒磚砌的高臺上,一身迷彩服,作戰靴,扎著外腰帶,軍姿筆直。
那管他前頭到底啥球樣,對得起自己就成,他陳白東這麼多年過來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這紅A裡頭,還能找出第二個被關小黑屋一個月的人來?
除了他陳白東,還能有誰?
早上訓完話,陳白東就拉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