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並沒有和他們說話的意思,只是死死的盯著掙扎的汪春喜,盯的汪春喜頭皮發麻。
“高氏,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汪春喜肉眼可見的慌亂。
“無冤無仇?”高娥笑了起來“那就說說陳泛才的腿怎麼斷的吧?”
汪春喜眼中有驚恐。
他自然知道他和陳泛才謀劃的事情出了意外,不然陳泛才不會這麼狼狽的回來。
而且他已經打算價格再低一點把地給賣了,萬一那陳泛才走投無路亂攀咬,他也無法在壩頭村繼續待下去。
“說!你之前進城幹嘛了?”高娥提高了聲音“不說就直接打斷腿。”
眾人皺眉,他們都知道汪春喜進城了。
但是進城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他回來之後也沒發生什麼事。
“我就進了一趟城,看看城裡的情況。”汪春喜心虛。
“你回來之後立馬找到我家賣你家的地,怎麼就這麼巧?”
“反正在村裡活不下去,還不如出去有條活路。”汪春喜硬著脖子說。
“我這個人沒多少耐心,我今天打斷了你的腿,該怎麼賠就怎麼賠,還有你兒子,你汪家壯勞力……”高娥盯著汪春喜。
“只要你不說,我就一個一個的把他們的腿打斷,他們要怨就怨你。”高娥冷笑。
不光汪春喜,周圍的人也聽的脊背冒汗。
高娥明明只是一個鄉野村婦,發起狠來怎麼比那些山賊頭子都狠。
陳克也被嚇到了,這還不如以前彪悍好應對一些。
陳泛生老臉黑青,誰家想有一個活閻王兒媳婦。
“動手!”高娥壓根沒有和汪春喜商量的意思。
“你最好實話實說,陳泛才就在外面,只要我給陳泛才一點好處,你覺得你做的事能瞞得住?”高娥威脅。
汪春喜直接癱軟在地上,他以為自己想的夠周全了,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當即他把自己去合縣找陳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周圍的人聽的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過去踹死汪春喜。
陳家父子也懵了,一邊的許氏也是難以置信。
“汪春喜,你竟然想勾結山賊禍害我們村?”許氏呵斥。
汪春喜沒臉沒皮的哭了起來:“我也是沒活路了,沒吃沒喝沒住的地方,總不能讓我們一家人等死。”
高娥聽笑了:“你一把年紀了還真天真,山賊若是和你講道理,那就不是山賊了,你以為到時候你會有活路。”
汪春喜是真的以為自己有活路:“陳泛才答應我的。”
“那他的腿為什麼被打斷了?”高娥又問。
汪春喜低頭不說話。
“上次來我們壩頭村的山賊,跑的慢的都被打斷了一條腿。”高娥提醒。
汪春喜渾身顫抖,心想陳泛才的腿難道是山賊打斷的?
“許嬸兒。”高娥收了之前狠厲的神情“為了讓他說實話逼不得已,還請許嬸兒見諒。”
許氏打量了一下高娥,她一個女子能做出這樣的事實在不容易:“無妨,你也是為咱們村除害了,不然整個村子的人都會被他害死。”
汪春喜蜷縮著一言不發。
高娥扭頭看向陳克:“陳泛才已經兩次勾結山賊來我們村,最後一次是帶著那麼多難民來我們村。”
“你也知道,咱們現在的糧食根本不夠村裡人熬過這個冬天,這是來和咱們村的人爭活路。”
“而我們陳家人在那些人眼裡就是不管他們的死活,是大惡人!”高娥擲地有聲的說。
許氏聽的心驚,陳泛才才是他們村最大的禍害。
高娥看了一眼院子裡的人,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