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野豬的誘惑還是很大的。
若是個頭大,拉到城裡能賣一兩左右,那可是一筆鉅款。
如果抓不到也就是佈置幾個陷阱的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陳青看他們聊的火熱欲言又止,悶頭繼續修籬笆。
一直到大哥他們離開,陳克和兩個孩子都沒回來,鍋裡飯快煮好了,高娥在想要不要去一邊叫幾聲。
臨近吃飯的時候,村子裡呼喊自家小孩的聲音此起彼伏,都是常態。
可是高娥有點叫不出口,畢竟她已經好多年沒有通訊靠吼了。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陳克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三個人灰頭土臉的,衣服還都掛破了。
看到高娥三個人站成一排不敢說話,看的高娥有點想笑。
“都去洗一下吃飯了。”高娥忍住笑。
三個人都有些震驚,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生氣。
尤其是高中,他之前都很乖巧,沒有做過讓娘生氣的事情。
陳克倒是反覆試探過,只是還是不太確定,畢竟時間還短。
“娘子就不問問我們怎麼成這樣了?”陳克看兩個孩子去洗手小聲問。
“不是帶著他們去抓蛐蛐兒了?”高娥玩笑。
陳克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確帶著孩子去抓蛐蛐兒了,但是沒抓到。
聽說竹林裡有大蛐蛐兒,本地人都叫大油子,兇猛好鬥,那些個富貴家的人就是要這一種。
可是晚上叫的聒噪,白天去翻了半天一隻都沒見到。
“沒事。”高娥笑著說“你這些年一直讀書,也沒陪孩子們玩兒過,趁著孩子還小還能陪陪,等他們長大了就不需要了。”
陳克看著高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他媳婦真的是越來越善解人意。
這個時候奪魁和高中洗了手過來站在窯洞口。
“你也趕緊洗手,一會兒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們縫一下。”高娥示意陳克。
“是。”陳克躬身行禮。
他這樣看的高娥想笑,怪不得古代的讀書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規矩真多。
家裡有乾菜,高娥和肉一起燉了,如今有了香料,乾菜沾滿了湯汁,香味能飄十里遠。
一鍋稀粥配上乾菜,再有雜糧窩窩,一家人吃的開心。
吃了飯陳奪魁就搶著洗碗。
他們家除了高娥全是男丁,高娥身子又重了,只能讓男人來做這些。
陳克把灶臺裡沒有燒完的木頭刨到瓦盆裡端到窯洞裡,這樣新砌的磚牆可以乾的快點,窯洞裡也能暖和一些。
再過一些日子再冷了,他們就可以在窯洞裡做飯了。
高娥坐在油燈那裡給他們補衣服,太長時間不做這些,她都生疏了,好在原主也不擅長女紅,做的醜也正常。
“回頭咱們還是把外面這一截窯洞刷一層石灰。”高娥對著油燈穿針十分吃力。
陳克不懂這些:“你若是想刷就刷一下。”
高娥看了一眼陳克,他倒不是沒主見,只是和原主成親之後,家裡的事他真做不了主。
陳奪魁收拾完把碗筷都搬了進來,身上弄溼了一片。
“坐在火邊烤烤。”高娥招呼陳奪魁。
陳奪魁坐在小板凳上,小及第也湊了過來,兄弟兩個雖然不敢造次,但是碰一下碰一下玩兒的開心。
陳克沒什麼手藝,這會兒也不好看書,坐在那裡無所事事。
“都別動。”高娥突然說。
父子五個人被嚇的一動不動。
高娥看著窯洞口的地方:“趕緊把你們的蛐蛐籠拿過來,有一隻大的。”
陳克慢慢的回頭,看到一隻長寸許的蛐蛐正一跳一跳的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