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什麼恩情,難不成那趙楷的母親對韓生宣有恩?”
蘇逸之想了想,緩緩說道。
“人都是比較複雜的,韓生宣這一輩子惡貫滿盈,死在他手下的江湖後輩不知其數。”
“至於你說那個什麼可憐的女子,我想應該是趙楷他娘,這趙楷是當今天子的私生子,普通人家的私生子吃飯尚且不可上桌,睡柴房倒馬桶的比比皆是,更何況皇家?”
“以韓生宣那個奸猾狡詐的性子,他要是想去選擇一個能坐上皇位的,絕對會想到大皇子以及當今已經坐上太子位的趙篆。”
“可是他沒有,選了一個在我們看來壓根就沒可能的趙楷,他為了這個趙楷硬生生地撥出了一條可能的路,實在了不起。”
徐鳳年不解地問道。
“趙楷他娘難不成救過韓生宣的命?”
蘇逸之搖了搖頭。
“當太監的總是要受人白眼,那韓生宣雖然在太監之中出類拔萃,可到底是個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傢伙,旁人表面恭敬,內心厭惡,躲他都躲不及。”
“趙楷的母親大約是個賢良淑德的人,也不嫌棄他,尋常人要是和太監在一個桌上吃飯都覺得噁心,偏他母親不在乎這個,趙家天子還在桌上坐著呢,她就邀請韓生宣一同來用飯。”
“韓生宣何等人物?怎能看不出他母親是真情還是假意?所以便將這恩情牢牢地記在了心裡,趙楷母親死的時候將趙楷託付給了他,卻沒有託付給趙家天子,趙楷的親生父親。”
“這份信任和恩情在韓生宣的心中比山還重,他一個太監,該得到的都得到了,這活下去的念想就從給趙家天子當狗,變成了給趙楷尋一條不可能的路。”
“你殺了趙楷,可不就相當於把這老太監的心尖兒挖出來了,他能不找你拼命嗎?”
“他殺不了我就盡全力地殺了你,若能殺了你還留有半條命的話,死也會拖我一條後腿,哪怕給我身上破個皮兒,他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
“如今他身死,被我用水寒劍在後心鑽了個洞,你們兄弟二人將他一招撕開,撕成兩半,屍體也被真起波瀾了,成了一片灰炭,死的比野狗啃屍還慘。”
“如此,這韓貂寺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
徐鳳年恨極了韓生宣,他二人從徐鳳年出生開始便沒有一同活下來的道理,一個是殺母之仇,一個是斷恩之仇,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