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孩能不能刺中蘇逸之且不說,就算是能刺中,只怕也傷不了蘇逸之。
但若是換個平常人在此,只怕是擋不住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孩子的動作。
當然了,尋常人也不會在此遊蕩。
漢子好不容易壓下想要殺人越貨的衝動,忍著肉疼漂起一瓢水遞給了蘇逸之。
蘇逸之先拿起來喝了一口,只覺得苦澀難忍,轉頭便將瓢子的水餵給了馬匹。
在此地,這個動作無異於暴殄天物,須知此處荒煙大漠,想要求得一缸水是多麼難的事。
更何況在此地,是被北涼嚴重管控鹽鐵之地,有一把鐵刀的話就更容易活下去。
若是有一匹馬,在這地那就相當於奢侈。
當然了,有馬的還要有靠山才好說,否則就等同於在臉上寫上跪求一死四個大字。
蘇逸之將瓢扔了回去,連帶著還有一袋碎銀那,漢子接住碎銀,放在嘴裡咬了咬,咧嘴一笑,眼中沒有多少感激。
蘇逸之轉身走了之後,沒過多久那漢子便喊上村裡二十幾號青壯男子,提著家家戶戶可以少了暖被窩的娘們,卻獨獨不能少的木製長矛,還有一些壯實的婦人和稍大一些的孩子也不甘落後,氣勢洶洶衝出村子,截住了那個外鄉來的刀客。
說是攔截其實並不太準確,因為蘇逸之出了村子沒多遠,便聽到了那漢子召集各家各戶青壯要來打劫自己的聲音,也聽到了他們彼此之間的對話。
他可以將自己的武功境界壓在任何一個境界上,不至於讓自己一出手便壓死了別人,太過無趣。
可是這眼力耳力乃是六感,蘇逸之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圓百里全知的感受,可以壓制武功境界,但卻不能失去對周圍環境的掌控。
沒辦法,誰叫這方世界老陰逼這麼多。
所以蘇逸之是主動停下來等他們的。
等這幾十號青壯村民衝到蘇逸之面前了之後,蘇逸之便從後面摸出一個錢袋子,說是摸其實不太準確,左手一招空間戒指一開啟,早就準備好的錢袋子就出現了。
他將錢袋子扔到前面的空地上,當場說道。
“若有膽,不怕死,就來拿。”
蘇逸之學著以前看過的西北刀客電影和美國西部牛仔大片之中,領悟出要在這片荒漠之地裝x,那就得拿出點派頭來。
果然,他這一招反倒是讓這些村民一個個的畏縮不前,沒有誰敢輕舉妄動。
這一袋子銀子當然誘人,只是這配刀騎馬身上還披著獸皮的刀客,也不像是容易被劫殺的短命貨色。
蘇逸之見他們沒有動靜,呵呵一笑翻身上馬利落無比,雙腿一夾馬腹,馬蹄輕輕走動,向那袋子銀錢走去。
就在這時,一根木矛疾掠而出,直刺蘇逸之的胸膛。
那扔出木矛的是一名人高馬大的少年,肌肉結實,骨架寬大,除了那一張稍顯稚氣的臉以外,他幾乎已經和成人差不了多少了。
那少年扔矛的準頭是刺殺無數只奸滑沙鼠餵養出來的,從六歲開始到如今也將近十年了,為了填飽肚子練出來的技能自然是指哪打哪。
只可惜這木矛到了蘇逸之面前,便被蘇逸之輕而易舉的用兩根手指捏住了矛尖,木矛身還顫顫巍巍的。
除了那個不知所措的狠辣少年以外,其他的漢子婦人都是後撤,和那少年劃清的界限。
蘇逸之將那錢囊挑飛起來,而後順勢接住,最後策馬緩緩朝那敢於向自己扔長矛的少年而去。
那少年見著蘇逸之向自己行來,雖然心中畏懼,但卻勇氣更盛,不退反進,立刻向蘇逸之狂奔而來,不跑直線就如同沙漠中的響尾蛇一般。
那少年三步變兩步衝到馬前,肩頭頂向馬的下巴處,而後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