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思危喝止道:“別看了!越看越覺得自己有病!”
利永貞嘿嘿笑了兩聲,又走到觀察窗外:“這真的是雷書記的兒子?我從來都只聽說雷暖容是獨女。”
陪著雷書記的那個人她一直沒看清楚,只能看到他戴著無菌帽,穿著鼓鼓囊囊的無菌服,他正在打電話,放在耳邊的手機也是用一個無菌袋裝著。
“他是雷書記收養的。”
“收養的!”
“人家可是真正的孝子。在北京聽說父親病了,立刻星夜兼程趕回來。衣不解帶照顧了三天。現在沒幾個小孩子能做得到了。就是雷暖容,也從來沒有耽誤過工作。”
“他叫什麼名字?”
“不清楚。他又要照顧父親,又要安慰妹妹,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上話。”有句話屈思危沒說——看他的氣勢和派頭,應當是非常令雷書記驕傲的,但不知為何從未聽說過。
“我看雷暖容的哥哥八成叫雷冷麵。”
“……”
“哎呀,師父我餓了,我出去找個冷麵攤子吃點東西。”
“大冷天的吃什麼冷麵!回病房去!”
“師父!如果我病了你肯定不會這麼上心的!”
“你連這也要比?好,你要是病了,師父一定衣不解帶照顧你!還叫上封雅頌!”
無
一到節假日就化身宅女的何蓉萬萬沒有想到,難得親臨超市採購,居然會讓她重遇鐘有初!
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又花了眼,因為這種錯覺在過去半年內常常發生,她都不記得自己曾經拍錯多少肩頭,迴轉的卻是一張陌生臉龐。再一恍神佳人已經嫋嫋遠去也。何蓉立刻推著購物車一溜小跑,堪堪撞上一個突然從右方貨架前頭冒出來的女孩子。那個手裡拿著兩盒脫毛膏的女孩子還沒來得及驚叫,已經有人把她拽開了。
混亂間何蓉撂下句sorry繼續追:“有初姐!有初姐!是我!何蓉啊!”
正在挑選醬菜的鐘有初循聲望去,看見一個新燙了齊耳捲髮的女孩子,穿一件短大衣和牛仔褲,在兩米開外的地方對她大力揮動手臂。半年未見,何蓉變得比在百家信的時候有活力多了,沒有加班染黑的眼圈,也沒有宿醉灌紅的雙頰,她把滿當當的購物車往旁邊一推,過來抓著鐘有初就是一個熊抱:“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有初姐,我好怕你又換個名字潛伏起來!”
說著說著她居然抽抽搭搭地哭了;鐘有初趕緊拿紙巾給她:“傻丫頭,哭什麼?求是科技裡面有人欺負你嗎?”
何蓉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沒有……我們公司的影印機超好用的……你怎麼知道我去了求是科技?”
“你入職沒有多久,你們的大老闆就打電話給我,”鐘有初笑道,“他說何蓉小朋友很乖,又聰明又聽話,不尿床,不挑食,天天拿小紅花。”
何蓉想象不出來一向腹黑的楚求是能用這種口氣說話,不由得傻笑起來:“當初我打算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只待了八天,天天都在相親!正好求是科技發信來讓我去面試,我就趕快回格陵了。有初姐,你喜歡吃這個牌子的醬瓜嗎?”
“我爸愛吃,我帶點回雲澤。”
何蓉趕緊把購物車推過來:“放我車上!放我車上!有初姐,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她心裡有憋了半年的八卦,終於可以嘰裡呱啦講出來,求是科技沒有她想的那麼差!楚總原來是技術出身的銷售,對物流也很瞭解,所以從來不瞎指揮……楚總對客戶很有一套,客戶的名片上有特別的程式碼,哪些是雷區不能踩,哪些是順毛要多摸摸……楚總有家族遺傳的潔癖,應酬大多吃西餐。非要吃中餐的時候,一定不吃火鍋,一定用公筷……楚總的父親是外科醫生,聽說很有名,我查過了,格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