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中再駭然,也不會做出丟人之舉。更何況公孫度性格剛毅。從不信鬼神,更不相信報應之說。只是眼下對面錦西城擁有秘密武器已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公孫度本人不怕所謂的“山崩地裂之術”,也無法安撫上萬兵馬驚恐的情緒。眼瞅著手下你推我搡地一路往回狂奔,意識到敗局已定的公孫度雖有些不甘心,卻也只得下令鳴金收兵。全軍退避三舍。
鳴金收兵的說法倒是好聽,可也改變不了公孫度軍無組織潰散的事實。一路上曾經不可一世的公孫大軍旗幟被隨意丟在泥水之中遭人肆意踐踏。更有不少潰兵趁著混亂之際或奪馬而逃,或乾脆搶劫輜重。
總之當公孫度被親兵一路護送著好不容易退到大白狼河,已是落日時分。當初浩浩蕩蕩的數萬人馬,如今僅有八千餘人圍在公孫度身旁。多數的輜重亦在潰退的途中被遺失。但公孫度並沒有因此而氣餒,而是指揮殘兵在大白狼河畔紮起營地。多年的作戰經驗告訴他,只要大營還在。那些走散的人馬與輜重便會陸陸續續歸隊而來。只需休整一天左右,數萬大軍就會重歸公孫度帳下。趁著這檔口公孫度還可以好好琢磨錦西的秘密武器,以便為再次攻城做好準備。然而還未等公孫度喘過氣來,信使便為他帶來了另一個不幸的訊息。
“稟主公,扶余王已退兵!”
“什麼!”坐在樹墩上歇息的公孫度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那信使吼道,“出了何事?”
也難怪公孫度會如此激動,扶余王乃是他的女婿。一向被公孫度當做最為忠誠的部下。而今女婿加忠臣的扶余王卻在公孫度最需要他的時候抽身溜走,這自然是刺痛了公孫度敏感的神經。當然他本人並沒有考慮到這兩天來扶余人每每充當炮灰所付出的代價。公孫度只是覺得扶余人此刻的離開簡直就是在落井下石。
信使被公孫度揪得兩腿發軟。卻也只得苦著臉如實稟告,“扶余王說,張遼偷襲扶余。肆意斬殺牲畜,焚燒村莊,其要回國救援。”
“混帳!扶余小兒,竟敢棄孤而去!”公孫度將信使朝地上一甩,一拳打在松樹上,直震得積雪散落一地。
此時此刻在白狼河畔的扶黎山上。蹋頓正騎馬與林飛並肩而立。在他們的身後站著黑壓壓的一票騎兵。同扶余人一樣。這些烏桓騎兵也是裝備各異,但在著裝上稍稍更漢化一些。當看到公孫軍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無頭無腦地一路潰散。蹋頓忍不住看了林飛一眼唏噓道,“未曾想錦西竟有如此神器坐鎮。文遠將軍前些日子還不熟扶余之路,而今竟能一路殺入扶餘國,厲害,厲害!”
“大人謬讚。一次不認路,不會永遠不認路。”面對蹋頓一驚一乍的讚歎,林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張遼當初與烏桓人追擊扶余人時,確實對扶余人的地盤不熟悉。而蹋頓也不願意讓張遼繼續追擊下去。可是隻要有錢又何愁找不到嚮導。
蹋頓似乎是聽出了林飛的弦外之音,在尷尬地咳嗽一聲之後,便扯開話題道,“龐軍師與文遠將軍相隔百里,竟能同時出擊,真是有鬼神之助,鬼神之助啊!”
林飛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蹋頓的讚揚,但他在心中並沒有將蹋頓的話放在心上。令錦西取得今日勝利的,可不是靠的什麼鬼神之力,而是龐統的精心佈置。乍一看起來,似乎是龐統與張遼的同時出擊,令公孫度與扶余人的聯盟土崩瓦解。可仔細想一想,無論是龐統先用火炮,張遼後襲擊扶余;還是張遼先襲擊扶余,龐統後使用火炮,都不會改變最終的戰果。至多是讓公孫度多圍攻錦西幾天而已。龐統的計劃從一開始就已經算定了扶余人一定會中途棄公孫度而去。
事實上,龐統的計劃還遠不止如此。依照他的計劃,此番攻防公分三組人馬,一組是由龐統和唐鎣防守錦西城並拖住公孫度的大軍;一組則由張遼率領精銳騎兵奇襲扶余人的領地;最後一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