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羞!趙氏在來兩儀殿的路上心裡一直反覆在唸著這一句詞。進了兩儀殿心裡反而平靜下來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不論做什麼都遲了,還不若靜下心來聽聽那個人要講的是什麼。
李世民指著趙氏對惲講道:“有什麼不滿意就在這兒講開吧!”惲用眼角斜看了趙氏一眼,看著趙氏的柔弱心底某一塊地方就軟了,但又一起母親至今還在病榻上纏綿,這心就又硬了起來。
於是惲低著頭思量著好聚好散,有些話也不能講得那麼直白點到為止吧。於是緩步走向趙氏:“成親至今已經二年有餘,你仔細想一下我與你相處的時候有多少?若怪我無情,只是我們倆都是那麼驕傲的人,再這麼相處下去,只怕到最後都不會開心的。還不如藉著這次機會和離吧。”
趙氏珠淚順著臉龐而下:“我不是故意讓母親摔倒的……”惲搖搖頭搶白道:“不單單是因為這個,這個世界上我最在意的不是皇位,也不是權勢,而我的母親。你自己細想一下。從嫁給我到現在,你的心裡可曾真正地對母親有過孝順的意思?每一次進宮與母親交談時是真心的,還是為了敷衍了事的?”
惲每說,趙氏的臉就白一分,心也就冷了一分。趙家並不是沒有庶母的存在,只是在趙氏以往的生活裡,那些女人不過是物品。不過是擺設,哪個又能在自己地面前說上幾句話?嫁給惲之後,卻延續了自己在家時的處事態度,卻沒想到這卻成自己的良人心頭的一塊傷,傷了他。也傷了她。
趙道興自從趙氏進屋後一直就未曾言語,但是從他的表情看來對惲所說地種種理由都是不認可的。但是對惲所用的理由卻也是沒有辦法反對的,不順父母,妒,這二樣按在那個女子頭上都是承受不起的。
其實說到底。惲還可以再給趙氏加一條無所出地罪名的,只是惲心裡是明白的成親到現在一年難得去趙氏房裡一回,又怎麼讓她能個一兒半女出來?所以惲並沒有將條擺出來說與眾人聽。
趙氏看著站在面前地惲。不由回想起初見惲的那個時光。那時,正值春日,城外桃園裡桃花盛開美不盛收,趙氏與閨閣密友一同前去賞花。漫步在桃花林驀然回首卻見一位身著白色錦衣的男子立於不遠處的桃花樹下,看他的表情是那麼的落寞。看著他的樣子趙氏就想為他撫平眉間的不平。於是趙氏地少女心裡就記下了那位男子。
那一日賞花歸來,趙氏就讓貼身丫頭幫著打聽那是哪家的公子,暗想要嫁就嫁這樣的男子。終於探聽那日所見的男子是當今聖上的第七子郯王殿下,並傳陛下正要為七皇子選親呢。於是求了父親去攀了這一門親。
懷著美好地希望上花轎。三拜九叩禮成,趙氏的心裡一直很甜,臉上笑容也一直未斷。幸福就是這樣感覺吧。可是成親第二天就沒了新婚地氣氛,自己嫁的良人並不喜愛自己,三朝回門。強顏歡笑叫父母親放心。因為這是自己求來的親事,再不好也不能說與他人聽。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今朝是陪嫁的小玉,明日是院子裡的阿蘭,一日復一日看著自己的良人與他人恩愛,趙氏心底的苦越積越多,脾氣也越來越壞。於是今天你寵那一個,那我就罪哪一個,你喜歡一個,我就打發出去三個,看你會不會來我。
只是這只是趙氏自己的想法,並沒有將良人逼過來,反而讓滿京都的人都知道郯王妃的妒天下無敵,讓惲在外人面前抬不起臺來。於是惲就不喜歡回府了,在府外接了外室,這時趙氏摔光了房裡所有的能摔的擺設之後,抓著貼身丫頭的哭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我只想他看我一眼,我只想他喜歡我。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越走越遠?”卻沒人能回答她這是為什麼。
到最後皇帝陛下還是沒能同意惲要求和離的要求。只是現在的和離與不和離已經沒有區別了。惲搬離了郯王府,不再回去。而整個京都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