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一種病。唐蘅已經想不起對方的性別,記憶裡只剩下一抹晃眼的金色。在安靜的診室裡,他避開對方的眼睛,盯著那抹金色說:「我不相信。」
他不相信那是一種病。再具體點,bpd。
borderle pernality dirder,維基百科把它翻譯成邊緣性人格障礙。
tang,你需要服藥。
——服藥能把病治好?
我希望如此。
——把病治好,我就不會想他了?
你就不會痛苦了。
——但我痛苦不是因為我生病。
因為什麼?
——因為他。
他拒絕服藥,開始在無法集中注意力的時候瘋狂抽菸,並且到亞超買了一把小刀——削水果的摺疊小刀,銀色刀身,其貌不揚。他清楚記得那種觸感,大概生產商並未考慮削果皮之外的用途,故而刀尖十分鈍厚,刺破手心的時候,傳來一種涼而硬的痛感,緩慢且細膩。他順著掌心的紋路劃出一道傷口,鮮血汩汩而下。很久之後他陪付麗玲到普陀山旅遊,路邊擺攤算命的老頭攔住他,端祥他的手掌,感嘆道:「生命線整齊,清晰,你起碼健康活到八十歲。」他笑了笑,遞給對方兩百塊錢:「借你吉言。」
那是很多個深夜裡,他用那把小刀留下的痕跡。生命線?那時他只想快點死掉。
「唐蘅!」李月馳扣著他的肩膀,力道大得他擰起眉頭,「你說的是什麼病?!」
「就是一種……」怎麼描述才好呢?長期抑鬱,自殘,無法控制情緒,乃至產生自殺的衝動?不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一種讓我喪失記憶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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