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存了通話錄音。
他拎起一把椅子放到門口,坐上去,腦袋靠在房間的木門上。屋裡安靜極了,屋外也安靜極了,似乎這的確只是個工作結束後的疲憊夜晚,大家沉沉睡去,一切都很安寧。待明天日出,他們又會整裝待發開始新的工作。他們還是澳門來的大領導,還是學生們尊敬崇拜的老師,還是那些無助村民們的希望——把問題反映給領導,就能解決了。
唐蘅記得孫繼豪說過,他家位於山東臨沂的某個農村,沂蒙山區,窮得叮噹作響。他說,在南大唸了四年,直到大四畢業才吃第一頓南京大排檔,覺得好吃,真好吃,當即決定這輩子的目標之一就是吃很多很多的。
唐蘅把耳朵貼在門縫上,腦子裡亂糟糟的,想到很多東西。期間他的手機振了一次,是來自貴陽的簡訊。
十二點過,唐蘅聽見一陣腳步聲。好在走廊沒鋪地毯,所以他能夠聽見那聲音。來者走得不急不緩,越來越近了,最終某個位置停下。
門開了,又關了。
唐蘅起身,來到玻璃門前。這扇玻璃門隔開了客廳和陽臺。唐蘅把厚實的窗簾撩起一條縫隙,透過玻璃,看見隔壁的陽臺黑著。晚上九點多時,隔壁亮過一陣,是客廳的光透過窗戶落在陽臺上,大概四十分鐘後陽臺又黑了,直到此時。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孫繼豪的確關了燈。另一種是,孫繼豪拉上窗簾,遮住了所有光線。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解釋齊經理連續兩天深夜跑到孫繼豪的房間。修空調是藉口,哪個酒店需要經理親自修空調?那是送紅包麼?送紅包也用不著分期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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