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這才揉了揉脖子,跑去檢視她那兩具殭屍,不滿的嘟囔著:“我的大黑和小白都被你給弄壞了,又要花費材料修復。”
在場的眾人嘴角都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兩個猙獰恐怖的殭屍一個叫大黑一個叫小白?
第二日清晨,顧誠便直接讓張縣令開啟城門,同時讓縣城內的百姓這段時間都不要出門。
修行者之間的對抗尋常人哪怕是圍觀都容易出人命的。
像是東林縣這種小縣城,更是對那種無法無天的左道修行者沒什麼約束力。
顧誠等人站在縣衙門前等了一個多時辰,遠處這才走來了一隊人,穿著各異,有的甚至還奇形怪狀的,足有十餘人之多。
柳盈盈站在顧誠身後低聲道:“看到最前面那個壯漢了嗎?他便是‘碎玉手’杜攔江,江北水賊出身,盜過墓,廝混過幫派,聽說還給王府當過一段時間客卿,反正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他身邊那穿著黑色錦袍的年輕人是‘鬼公子’王川,他在自己體內養了一隻鬼,準確點說是跟一隻鬼合為一體。
白日裡鬼借人身,黑夜裡人化鬼軀。
這些人當中只有這兩個人的實際戰力是堪比七品的存在。
不過其他人也不好對付,那個只有孩童大小的侏儒是水猴子,不知道姓名,反正誰都喊他水猴子,也是水賊出身,不過他卻是獨行水賊,專門劫殺那些來往的小型客商,據說其水性極好,能夠在水下呆一天一夜。
還有那個妖豔美貌的婦人,她是青城婦,半人半妖,下面可是有古怪的,去青樓睡姑娘要錢,跟她睡可是要命的。”
柳盈盈快速的給顧誠介紹著杜攔江等人,同時那幫人也看到了站在縣衙門前的顧誠等人,這讓他們頓時一皺眉。
原本他們是打算拿到縣誌,研究一下將軍山的情況便直接進山的,誰承想竟然在這裡遇到了靖夜司的人,這可有些難辦了。
他們這些下九流的左道修行者跟靖夜司一向都是死敵,雙方雖然不至於是不死不休,但起碼都看不慣對方。
並且他們今天說是來拿縣誌,其實以他們的做派就是想要直接強搶的。
反正一個偏僻的小縣城也攔不住他們,但誰承想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竟然會出現靖夜司的人。
雙方的人都站在長街上對峙著,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肅殺。
這時杜攔江那撥人裡面有一名穿著紅色八卦道袍的中年道士忽然站出來,指著柳盈盈大罵道:“賤人!你怎麼跟靖夜司的走狗鷹犬站在一起?
你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約定的?現在你跟靖夜司的走狗鷹犬站在一起,你是不是把那件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柳盈盈輕哼一聲:“約定?你們趁著本姑娘的本命屍不能用,強迫著我盟誓,這也叫約定?”
說著,柳盈盈小聲對顧誠道:“那傢伙是幻靈道的‘九幻道人’何天久,幻靈道之前是南邊一個不入流的小教派,擅長用一些障眼法之流糊弄愚民百姓,結果發展到一定程度膨脹了起來,竟然糊弄到了官府頭上,被靖夜司剿滅。
這傢伙便是幻靈道最後一個倖存的弟子傳人,所以他對靖夜司的人極其的敵視。”
顧誠瞭然的點了點頭,對那道士淡淡道:“道士,你方才喊我們什麼?”
何天久冷笑道:“當然是喊你們走狗鷹犬!身為修行者,卻甘當朝廷的走狗,爺爺我說的難道不對?
狡兔死走狗烹,說不定哪天就輪到你們這些走狗鷹犬倒黴!”
說著,那何天久回頭對杜攔江道:“杜老大,靖夜司人少,咱們一起上,做掉他們之後再入將軍山內探寶!”
杜攔江皺了皺眉頭,略有些不滿。
似他們這等左道江湖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