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頭,一臉疑惑地搖了搖頭:“奴婢孤陋寡聞,不曾聽說。”
秦阮昕看著綠兒的模樣,笑開來,扯開話題問道:“三皇子今日怎麼樣了?”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了。一向都是煜侍衛幾個親自照理的。”
“嗯,那你跟青煜說一聲,我待會去三皇子那。”
“是。”綠兒應了聲,福了福禮,才帶著其他宮女退下了。
秦阮昕看了看石桌上的糕點菜式,忽然又覺得不是很餓了,只隨意吃了點,便讓一個宮女收拾了。
看看時辰也不早了,玳爍應該醒了。秦阮昕披上外衣,便往玳爍寢間走去。
沒想到秦阮昕到的時候,玳爍已經起來有些時候了,正坐在書桌旁看書。看到秦阮昕走了進來,玳爍臉上漫上些許笑意:“你來了。”
“嗯,來看看你。”秦阮昕走了進來,四顧看了看,坐到玳爍不遠處的椅子上。
“姒兒,是想我了嗎?”玳爍放下書來,問道,臉上的笑意已經有些攏不住。
“休得潑皮,我就是來陪陪你。”秦阮昕努努嘴,打住玳爍的逗趣,又站起身來走到書櫃旁從裡頭拿出一本史書,朝玳爍揚了揚,又接著說道:“你繼續看,我也隨意挑本書來看。《野史》,這本書借我翻翻應該可以吧?”
玳爍點了點頭,說道:“姒兒喜歡就拿著看吧。”說罷,低下頭拿起桌上的文書繼續翻閱著。
兩人就這麼靜靜坐著,柔煦的陽光晃悠悠地照進屋子裡,烘托著安靜祥和的氣氛。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阮昕看得脖子都有些酸了,才抬起頭來,捶了捶痠痛的脖子。玳爍也放下了手裡的書,笑道:“看累了?”
“嗯。”秦阮昕應道,長撥出一口氣,鬆了鬆肩膀,又說道:“這本書好厚,我已經看了很多了。剛剛看到了鄭國這一段歷史,野史書上說鄭國公的妻子原是左相之女,夫妻感情一向和睦,可是後來左相與鄭國公的弟弟勾結,謀鄭國公的皇位。鄭國公的妻子雖然沒有參與此事,可是鄭國公還是親手殺了她,是嗎?”
“野史上的記載,不可全信。”
“那你覺得,若是鄭國公的妻子當真沒有參與此事,卻被鄭國公親手殺了,冤不冤?”
“這種謀逆之事,誅九族算不得什麼。只是沒有查出是否有牽連,事實如何並不得知。鄭國公此舉是未雨綢繆,大計著想。他妻子為人女,卻未能勸其父放下謀逆之事,談不上什麼冤不冤。”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秦阮昕笑著答道,只是轉過身將書放回到書櫃上時,臉上的笑意卻兀得冷了下來,徒留下一絲,悲意。
她放好書,平平思緒,又問道:“我有點想如安了,你什麼時候接他來京都?”
“再過些時日。”
“那我可以和他一起住在京都裡嗎?你有空便來看我們。”秦阮昕又問道。
玳爍放下書,向後靠到椅背上,看在秦阮昕笑道:“可是這樣,我會想姒兒的。”
“那好吧。”秦阮昕擺出為難的樣子說道。“但是你要陪我多去看看他。”
玳爍笑了笑,點了點頭。秦阮昕終於不再發問,恰巧青煜送了些文書過來,像是有事要向玳爍稟報。秦阮昕便識相地回了偏閣。
只是等到夜深了,她才再一次換回到宮女的衣裳,避開其他人,走到那小池邊去。
她原本到這裡之前心裡還有些沉重,猶猶豫豫地有些不敢上前。可到了這古樹下,看著她昨晚埋下東西的地方,忽得卻覺得輕鬆了不少。
她不過隨便埋了個空的香囊,卻細心地做了個標記,如今標記亂了,有人動過了這個地方。
果然,還是有暗衛在跟蹤自己。
果然,你的信任還是那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