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赫連驊聽得駭然,卻不想示弱,“少來這套,這種軟筋散我聽都沒聽說過。”
小柒鬼相出現,“那是,吃過的都沒命說,沒吃過的自然也沒地方可聽說,你有遺言就快交代,一刻後起藥效,服解藥也沒用了。”
赫連驊將信將疑,隨即望向王泮林。
王泮林卻問節南,“要拜堂的時辰了吧?”
節南聽爆竹放了十八響,“是吧。”
王泮林就往門外走去,“小山,給我帶個路吧。”
節南跟從,主隨客便。
仙荷但問,“六姑娘可要我跟隨?”
節南不回頭,只吩咐,“你留下,萬一小柒不給解藥,你幫著她挖坑埋屍。”
仙荷笑答是。
王泮林和節南走出老遠,青杏居里悄聲無息,卻見一片雲花遮了月,一陣涼風消暑意,恰好月黑風高。
“燎四王子沒有讓我爹買糧食購兵器?”聽了半天,說了半天,只有這件事最要緊,節南需要問清楚。
王泮林信步安然,“我也覺著其中有異,不過這要赫連驊的話可信。而即便赫連驊可信,燎四王子是否可信,也不能得知。你曾在北燎待過幾年,依你所見呢?”
節南垂眼沉吟,隨後搖頭,“神弓密司,屬燎帝直管,而且門裡分工明確,我隨師父一直待在器胄司,對幾位王子的品性所知甚少,只知四王子民心所向,燎帝曾與韓唐大人商議過廢除長子繼位的大統,也是屬意四子。然而道聽途說,誰知道究竟為何呢。自古從今,想當皇帝的人,哪有全然無野心的?不會使手段者,又怎能一步步靠近龍椅?不過看那人幾分為一己私慾,幾分為天下百姓,能聚忠臣良將,還是讓奸佞小人包圍,供我們這等閒人瞧好熱鬧或壞熱鬧,僅此而已。”
王泮林笑,“小山當得某的紅顏知己。”
節南斬釘截鐵,“不當!紅顏知己其實是插在另一個女人心裡,讓她一生輾轉反側,拔也拔不出的一根刺,偏偏自己也是可憐人,永遠名不正言不順。那才是委委屈屈,不能翻身呢。”
王泮林笑意卻是更深,“也罷。”
節南哼一聲,“千萬罷了。”
前方紅燈籠喜盈門,孩子們的笑鬧已經很近。
“留下赫連驊,總比放他在外頭瞎打聽,引火到你身上來得好。退一步而言,四王子如果遭人構陷,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確認的”
“嗯,有人借四王子的名頭囤積糧草私養軍隊,野心勃勃,而我爹沒那麼傻,不可能聽人說是就是。與我爹聯絡之人,必定有說服我爹的鐵證,讓他相信他在為四王子辦事。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十分了解四王子的人,更有可能是四王子身邊的人。”
王泮林只覺跟這姑娘說話真是心神舒暢,“不錯,而你爹為何幫四王子,這件事的本身就是一個線索。他不認識四王子,他也不是燎人,能讓一個安心當土皇帝的人出錢出力為人辦事,肯定有一層很深的淵源,也極可能就是衝著四王子身邊那人。”
“還不把信給我?線索說不準就在裡面!”節南伸出掌心。
王泮林還真放上一物。
節南定眼瞧了,“一把鑰匙?”
“我明日出城避暑,小山你幫我盯一盯雕銜莊的作坊。這是庫房鑰匙,另一把在江傑師傅那兒,兩把一起才能開啟。基本無大事,難得有客來,你只需收一下貨款。庫房裡的東西也隨你使用,除了錢兩之外,因我回來之後要跟你對賬的。”王泮林說得十分隨意。
“這時候特別感覺到九公子身上的名門氣,每到夏天必要避暑,不出城就能要你們嬌弱高貴的命一般。”節南嘲諷,收下鑰匙,“等你回城,要是瞧不見我,那一定就是讓長白幫幹掉了,記得為我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