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村長宏遠頹然嘆氣,環顧留下來的村民,男女老幼加起來,不足二百。
也就是說,一百多人走了出去。
“陰險小人……不會有好下場!”宏石說完握拳,恨不能衝出去揍宏峰。
“這樣也好,如果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要碎就全碎了。”宏老頭說著話意味深長看了眼大兒子。
高牆外。
宏峰走過吊橋,撲通一聲跪下,無比卑微叩首,帶著哭腔道:“之前發生的事,全是宏老頭一意孤行導致,與我等無關,求上仙明鑑。”
隨著宏峰走出來的村民,跪了一地,都在不停磕頭,想用這最為卑微的祈求方式,換來憐憫。
“殺進去,雞犬不留,出來的人,也一個不留。”
冰冷話音在蒼穹下回蕩,不帶一絲人情味,透著生殺予奪的威嚴,打錯算盤的宏峰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數十騎著獨角獸的甲士率先衝擊,他們胯下的獨角獸高高躍起,輕鬆躍過五六米寬的壕溝,以角猛撞高牆。
數十殺氣騰騰的甲士也揮舞戰刀,別說木牆,哪怕萬斤巨石也得像豆腐一樣,被他們的戰刀劈開。
就在獨角獸的角,甲士的戰刀,觸及高牆剎那,一道道耀眼白光,破開高牆外的地面,彷彿一道道無堅不摧的劍芒。
數十頭獨角獸,數十甲士,在同一時間被白光洞穿,繼而爆裂,化為血霧肉泥,散落地面。
剩下的甲士駭然失色,胯下獨角獸受驚後退,躁動不安。
立於虛空中的修士,大多一愣,那位坐在金雕背上儼然神明的中年男子睜開眼,眼中殺機難掩閃過眼底那一絲凝重之色。
被判了死刑的村民在絕望中扭頭,想在死前看看沒出來的人是什麼下場,卻看到完好無損的高牆、門樓,以及血肉紛飛的詭異景象。
宏峰目瞪口呆。
這貨此刻的心情,後悔一詞遠不足以形容,算計來,算計去,自以為聰明,反而害了自己和妻兒。
反應過來的甲士,第一時間揮刀砍殺跪著的村民,以此洩憤,一顆顆人頭滾落,一具具無頭屍身栽倒。
宏峰的妻兒也倒在血泊中。
發呆的宏峰感覺到一抹冰涼刀鋒抵住脖頸,頓時屎尿齊流,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世上沒後悔藥。
噗哧……宏峰的腦袋被長刀硬生生砍掉,死不瞑目。
血腥味瀰漫。
吊橋前的空地上,到處是屍體和人頭。
出來祈求饒恕的人,不分男女老幼,無一倖免。
那幾個站在高牆上的青壯,呆呆看著近在眼前的血腥場景,毛骨悚然,不寒而慄,也為自己沒走出去而慶幸。
“他……他們進不來……上仙沒騙我們!”
最先緩過神的青年,轉臉衝著牆內喊話,這訊息迅速傳開,村子中間,沒出去求寬恕的村民難以置信,恍惚了許久。
“太好了!”
宏老頭狠拍自己大腿,顯得有些興奮,不過,周圍村民仍然忐忑,因為那些近乎於神立於虛空中的修士還未出手。
“出去的人怎麼樣了?”宏老頭想到出去的人,又緊張起來。
很快,噩耗傳來,出去的人,全死了,宏老頭身子晃了晃,差點被這噩耗擊倒,老淚縱橫,悲憤不已。
“我要上牆看看……”
淚流滿面的宏老頭說著話往前走。
“爹……您不能上去!”宏石焦急勸阻,怕老頭子有個三長兩短。
“你說,站在這裡,跟站在牆上有什麼區別?”處於悲憤中的宏老頭聲嘶力竭喝問大兒子。
宏石無言以對。
高牆不破,站在牆上也安全,牆若破,村寨裡沒有哪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