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一般的朋友吧……”
話音還未落地,隋心就怔住了,不由的想起上次和杜純見面時,她臨走前指尖輕輕滑過方町手臂的舉動。
“怎麼,是不是這個杜純做了什麼?”
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隋心睜大了眼,不放過夏瓴臉上的任何表情。
只聽夏瓴沉沉的嘆了口氣,語速緩慢的將那天的情景複述了一遍。
——
隋心一下子呆住了,連基本的安慰都卡在喉嚨深處,吐不出來。
她應該說什麼?
“方町真是個混蛋”,還是“怎麼可能”?
在夏瓴那樣的注視下,她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所以,她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掏出手機:“我現在打給他問清楚。”
可是夏瓴卻一把握住了隋心的手:“不用了,我心裡跟明鏡似的,這不過就是他又一次的感情遊戲。”
隋心堅定的搖頭:“不可能,方町雖然愛玩,但是為人我瞭解。他每次玩都會把前提說在最前頭,不會故意玩曖昧……”
話音落地,隋心突然想到最關鍵的一點,又看了看夏瓴蒼白的臉,問道:“夏瓴,你老實告訴我,方町對你做過什麼沒有,或者他有沒有跟你說過類似那種,‘咱們都別動情,好聚好散’啊這樣的話?”
夏瓴搖頭道:“沒有,他什麼都沒說過,連我的手都沒碰過。”
“啊?”隋心又一次愣住:“那他也沒親過你了?”
“沒有。”
“那他有沒有說過,喜歡你,或是你是他女朋友之類的話?”
“都沒有。”
一陣沉默,隋心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
儘管心裡已經明確的判斷出,方町根本沒打算和夏瓴開始,可能一切只是夏瓴被誤導而已……
直到夏瓴自嘲的笑了:“他什麼表示都沒有,我卻一頭扎進去。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可笑?”
隋心飛快的搖頭。
“無所謂。”夏瓴輕聲說:“反正我已經全都明白了。這次的教訓是我自作自受。”
“你也別這麼說……”
又是一陣沉默。
夏瓴開口道:“不管怎麼說,我很感謝你心心。”
隋心一怔:“感謝我什麼?”
“感謝你幫我。其實昨晚我回家以後還給他發了個簡訊,有些話問不出口,只好打字。他很坦白的告訴我,之所以沒有拒絕我,是因為你警告他不要傷害我,所以他才沒有像拒絕別的女人一樣那麼決絕,只是想讓我自己看明白……”
隋心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
午休過後,夏瓴就請了假回家。
隋心很晚才來到電腦課的機房,整節課外教只用十幾分鍾講解網頁製作的步驟,就將餘下的時間留給學生們自由發揮。
直到下課前十分鐘,噪聲開始肆無忌憚。
外教側坐在講臺上為兩個迷途少女解答問題。下面幾個外國男生在分享手機裡的低階不雅照,表情誇張的像是金凱瑞和憨豆先生。幾個華人男生東倒西歪狀,恨不得衝出去抽幾口鬱悶煙兒。女同學有對著攝像頭補妝的,有在商量中午飯吃什麼和下課買什麼的,還有上下嘴皮子不停碰撞彷彿唸經一樣在背單詞的。
直到所有留學團學生的電腦此起彼伏的發出“叮咚”聲,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眾人一臉茫然。
接著又是手機鈴聲,各種流行歌曲從四面八方湧來。
外國學生們紛紛捂著耳朵大喊著:“hi!se!!”
但是沒人理會。
中國學生們有的盯住電腦,有的死瞪手機,全都被一封突如其來的群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