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外地人都租得起的。
而這店宅務出租的公房既然較為便宜,那張三郎先前自是一道把公房的租金一併打探清楚了,得知汴京城的公房分上、中、下三等,上等房是套間,有隔間、小廳、小院子等等,但租金卻仍是按照房屋的間數來算的,每間每月租金八貫錢,小院子和小隔間的租金減半;
中等房全是單間,房屋有大有小,每間每月租金約七貫二百文錢;至於下等房乃是一些有破損的舊房屋,每間每月租金約五貫九十七文錢。
有了張三郎打探來的具體訊息,妙兒等人再和劉明說的那屋子一做對比,馬上發現劉明說的屋子應是算中等房,但價錢卻比店宅務出租的中等房貴了五十文錢,想來應該是州橋一帶的地段較為不錯、房屋比較容易租出去,所以劉明那親戚才會多加了五十文錢上去。
可無論如何,這汴京城租間單間的屋子至少要七貫錢上下,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於是張大郎兄弟馬上再度愁眉不展,巧娘更是直接沮喪的抱怨道:“沒想到這汴京城的物價竟這般的貴,租間房屋都得要七貫多錢!七貫多錢啊!換成銀子可就是沉甸甸的七兩重啊,在我們閩南能花上好一陣子哩!”
妙兒也沒料到汴京城的物價竟如此貴,只能嘆著氣附和了句:“是啊,汴京的物價和泉州比的的確確是高出一大截來!我先前倒是無意中聽到一個能省下這七貫租金的法子,不過這法子得需要大筆的本錢,眼下一時半會兒我們也用不上!”
“妙兒,有什麼法子能省下每個月的租金錢?就算我們眼下用不上,你也說說讓我們長長見識嘛!再說了,眼下用不上不表示以後也用不上啊……”
巧娘當下便纏著妙兒、要妙兒把那個法子說出來,妙兒無奈、只能一五一十的把先前聽到的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先前坐在我們旁邊桌的那幾個人也正巧在聊、和租房屋有關的事宜,我聽他們說這汴京城除了租房外還能典房,他們還說若是有足夠的銀錢、還是典房住來得划算些!他們還說……”
原來所謂的“典房”,是指如若妙兒他們有一筆數目可觀的銀錢,那就可以把這筆錢借給那些有房、但卻急著用錢的人,房主收到銀錢後就會把房屋抵押給妙兒,那妙兒就可以搬進被拿來抵押的房屋裡居住,一直等到房主把借錢還回來了、妙兒再把房屋還給房主。
如此一來,妙兒除了得回本金、還能得到少數的利錢,且妙兒他們住在那抵押的房屋裡也分毫都不用花……簡單來說,典房就是房主把房屋拿出來抵押,房主借錢期間、房屋的所有權歸對方所有。
若是妙兒他們手頭能夠有足夠的餘錢,這倒不失為一個省錢的法子,不過眼下妙兒他們連租金都拿不出來、以後的生計也還沒著落,哪能拿出那筆典房的銀錢?
因此妙兒把典房的具體情況說出來後,巧娘等人雖然覺得這個法子能夠省錢,但卻也知道眼下他們用不上,於是只能遺憾的說道:“這法子咱先留著,以後等咱掙到銀錢了,就用這個法子來典房住!這汴京城的物價這般過,我們再怎麼著也得把這租金給省下來才是!”
巧娘這話妙兒倒是贊同,先前妙兒把這無意中聽來的法子偷偷的記下來,就是想著等以後有錢了再好好的琢磨一番,如果這典房是過官府明路的買賣,那倒是真能試上一試!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趕緊把房屋給租下來,因此妙兒略微一思忖、便開口做出了決定……
“大哥,這店宅務租的房屋、和那劉明親戚家的只差了五十文錢,我們不如就租劉明親戚家的那間屋子吧!那屋子離州橋近,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倘若我們因覺得貴去店宅務重新找合適的屋子,那未必就能正巧租住在州橋附近。”
張大郎倒是不關心這屋子租在哪裡,那眼下只關心從哪裡湊那租房屋的錢,因此他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