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出來,慌忙跑過去,還未開口,只聽南宮煜冷聲喝道:“給本王備馬”。
“是”,青嫋轉身離去,不多時便牽過來一匹通體黑色,唯獨眉心一縷白毛的高頭駿馬,名喚梟兒,這是南宮煜的坐騎,跟了他整整五年,早已是征戰中的老手,原本配了鞍韉,可南宮煜嫌它礙事,而且,梟兒也不喜歡。
就在南宮煜翻身上馬的瞬間,李馗揚聲說道:“王爺,赤目帶了一百絕殺鐵騎已經去追了”。
南宮煜連頭也沒回,直接丟了一句話:“鎮守好軍營”。
李馗與趙鳴自然明白王爺說的話,主帥離開軍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們最清楚不過了,若是敵軍趁機偷襲,大軍反壓過來,那這二十萬還在整修的將士們,便會猶如盤沙潰不成軍,使得敵軍輕而易舉的便拿下。
再者,如今出了這等事,穩定軍心是最要緊的事情了。
直到王爺與青嫋的背影消失,李馗與趙鳴一刻也不敢懈怠,趕忙下去左手準備。
寒風吹在臉上,如同利刃般,太陽被雲彩遮住,使得天氣更加的昏暗,透著一抹詭異。
赤目帶著絕殺鐵騎已經追趕上了梁元,此時,三千驍騎營的將士與一百名絕殺鐵騎已經來到滔天河前,三千驍騎營的將士每人被凍得手腳僵硬,臉紅耳赤,卻個個抱著必死之心,也要為同伴報仇,手握著長毛。
“梁元,你真是該死,竟然違抗王爺的命令”?赤目一把將梁元從馬上踢了下去,怒瞪著雙眸,恨不得立刻將梁元狠狠的揍一頓。
梁元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便是王爺親自過來,我梁元也不會回頭的”。
話音剛落,只見梁元抬手便給了赤目一掌,幸好赤目躲閃及時,可就在這時,梁元瞬間抽出腰間的佩刀,向天空揮舞著,鏗鏘吼道:“陵寇郡,勢必要奪下來,要為死去的將士報仇。。。。。。。。”。
梁元剛一說完,局面已經不是赤目能夠控制的了,那三千驍騎營的將士恨紅了眼般,雙腿夾緊馬肚子,震耳欲聾的喊道:“衝啊。。。。。。。”。
就算赤目想要阻攔,也為時已晚,三千驍騎營將士就這樣衝進滔天河,卻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轉眼間便到了對岸,朝著陵寇郡城門衝過去。
當南宮煜趕到時,縱然他久經沙場,臨危不懼,看慣了生死,也不免為眼前的一切趕到震驚。
對岸,血流成河,三千驍騎營的將士橫屍遍野,而陵寇郡的城門緊閉,城牆上卻站滿了人,手中拿著點燃的弓箭,隨時準備射擊,而正中央站著一名身穿白衫的男子,在城牆上尤為顯眼。
南宮煜半眯起眼眸,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言鳩似乎也看到了對岸的南宮煜,不禁用手指捋了捋嘴角的兩片鬍鬚,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南宮煜,沒想到你也有戰敗的一天,而且,還是敗在我這個無名之人的手裡,呵呵。。。。。。戰神,也不過如此而已”。
赤目見南宮煜與青嫋趕到,立刻迎了上去,噗通跪在南宮煜面前,自責道:“末將沒有攔住梁元,末將無能”。
南宮煜許久沒有出聲,目光一直盯著城牆上那白影,直到白影離開,才開口道:“將這三千將士全部拉回去,葬了”,話音剛落,他一甩韁繩,朝著軍營方向奔去。
主帥營帳裡,南宮煜倚靠在太師椅上,目光陰沉的看向下面的人,周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使得帳內比帳外還要冷上幾分。
“梁元,違抗帥令,私自帶著三千驍騎營將士離開軍營,釀成慘禍,使得三千驍騎營將士全軍覆滅,將梁元按軍規處置,杖擊致死”。
許久,南宮煜冷聲說道,李馗與趙鳴赤目等人面面相窺,卻不敢插話,要知道,那梁元已經被萬箭穿心,若是再行杖擊致死的話,那屍體不打爛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