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

“顏遷大哥，他其實還喜歡我姐。”

周圍沉默了一會，凌銳以為他們是被嚇懵了，卻沒想到時逢燕嚼著黃瓜，白晴樹吃著酥肉，兩個人面色平靜，反而是“咔嚓”和“嘎吱”的聲音灌滿了整個屋子。

“你們不驚訝嗎?”

“不驚訝。”時逢燕搖頭。

“顏遷的眼神都要粘在你姐身上了，我還看不出來嗎?”白晴樹託著脖子，一副無奈的表情。

“你要是有話那就一口氣都說出來，別老是留半截，不像男人！”時逢燕煽風點火，勢必要凌銳把瓜吐出來。

各位看官自然曉得，這吃瓜可謂美事一件，可是如何吃也是頗有講究，既不能以勢壓人又不能低聲下氣，屬實是難事。凌銳自然就是那種瓜的人，被時逢燕這隻虎視眈眈的大猹盯上，自然是百般不願，結果年輕不在年齡，這時逢燕趁他喝酒，激將法一用便是讓凌銳倒了一肚子瓜出來。

時逢燕和白晴樹梳理一下故事的脈絡。

凌菲與顏遷本來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彼此之間的感情自不必多說，兒時青澀的情愛與剋制給了二人曖昧不清的氣氛，但是也埋下了背棄情感的禍端。

顏遷天賦一般，為了有實力爭得皇朝中一席之地而日日苦修，而凌菲天賦比較高，雖然不是什麼妖孽級別，但是和閨蜜們逛街玩鬧還達到了七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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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本來只是皇朝境內的二等家族，所以顏遷作為有功之家的子弟，也是多次為凌家爭利護航，這些京城無人不知。可就在大家以為二人良緣已成只欠臨門一腳時，二人矛盾激發，又傳出某次宴會上八皇子對凌菲一見鍾情的訊息。凌菲卻不曾表示過反對，甚至還主動與八皇子顏皓渝同遊看花，狠狠打了顏遷的臉。

說到這裡，凌銳突然說不下去，看向白晴樹。白晴樹抽抽嘴角，接話下去。

“時公子，白某人不叫白晴樹，而叫白晴素，是凌菲兒時的夥伴，她一直像姐姐一樣照顧我，而顏遷，我雖然不熟，但是總能從她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白晴樹，不對，白晴素手指搭在酒杯上，似乎是回憶著過往，眼神中滿是留戀。

“我家是皇朝的大家族，是開國功臣中的一等勳，已經流傳了八百年。所以幼時我便被家族送去出雲書院，只有寒暑兩假才得空歸家，我本以為凌菲會與顏遷訂婚，然後結婚，但是我從她那裡聽到了別的話。”

“顏遷只是被賜了皇姓，現在還不是給皇子家跑腿?若是嫁給一個皇子，我便是在京城無憂了！”白晴素想到了凌菲當初拉著自己說的悄悄話，她還問過凌菲是否要跟顏遷坦白，凌菲卻如是說:

“顏遷嘛……不告訴他，怕他氣急敗壞詆譭我名聲。等我成了王妃，他也就於我不想幹了，大不了花點靈石打發他走。”

白晴素隱下這些細節，只說了大概。

兩年前顏遷突破九階，正好撞見凌菲與八皇子挽手逛街，一開始凌菲還下意識縮了縮手，然後索性整個人貼在八皇子身上，一整個以色侍人的妖豔女郎。

哀莫大於心死，顏遷自然是痛哭流涕，跑去凌家大鬧，被凌銳勸走後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沒有再鬧過，只是看凌菲的眼神依舊滿滿是佔有慾。

凌銳此時已經趴在桌子上，醉醺醺地說道:“我就不該讓他走，我該讓他打死那個賤人！”

“好歹是你姐。”白晴素低了眼眸。

“爛人一個，要不是家裡封鎖訊息，她就該去三還獄受刑！”

三還便是還魂、還魄和還身，要是經歷了三還試煉不死，則罪孽深重者減刑，犯小罪者赦免，無罪者登堂入室為座上賓。

當然，這些罪裡不包括殺人放火的“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