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她來,也差不了多少。
這一下龍靈珠登時如墜冰窟,冷意直迸心頭,情知是絕難脫身了。
“小妖女,給我站住!”石天行喝道,聲音鏗鏗鏘鏘,刺耳異常。剛才用“傳音入密”上乘內功發話的人正是他。
龍靈珠情知難以脫身,索性就照他的話站住,冷笑說道:“你身為天山派的長老,打不過師侄,卻想拿我出氣,也不害羞!你要欺負我那就來呀,只要你不怕給楊炎打你的嘴已!”
石天行給師侄打他的嘴巴,這是他認為平生奇恥大辱的事。此時他己怒火焚胸,也顧不得什麼以大欺小,似強凌弱的顧忌了。
小妖女,你作惡多端,我是要拿你回山問罪,何須和你講什麼江湖規矩。”大喝聲中,側身下馬、立即來抓龍靈珠。
龍靈珠身形遊走,竟不閃避,反迎上來,揚手打他耳光。她當然知道自己絕計不是石天行對手,如此“膽大妄為”可能要招殺身之禍,但她自忖脫不了身,早已豁了性命,只盼能夠打他一下耳光,死了也是值得。
這一招是”掃葉掌法”中的絕妙招數,龍靈珠又是不顧生命的,若在平時,饒是石天行功力比她高得多,只怕也是難以閃開。
可惜她此時已是精疲力竭,掌法雖妙,出手卻慢了半分,石天行一閃就閃開了。但雖然閃開,掌風颳面而過,麵皮也是感到火辣辣的。
石天行大怒之下,一抓抓住她的手臂,喝道:“小妖女,你自己找死,我就先廢了你……”
眼看他的內力一發,龍靈珠的這條手臂立即就要給他拗斷。他並不想取龍靈珠的性命,但卻要把她弄成殘廢。此時他在盛怒之個,已經變成了一個好像失了理智的瘋人了。
丁兆鳴連忙叫道:“師兄,這小妖女雖然是本門仇敵,但她與楊炎一案有關,咱們也還需要她的口供的。似乎應該將她押解回山,由掌門師弟處置,方能顯出咱們天山派之處事公平,不至落人閒話。”弦外之音,大山派是素來注重“俠義”聲名的,若然不問青紅皂白,便即濫用私刑,勢必招人閒話。
石天行是天山派四大弟子之首,又是新近升任“長老”的,本派的規矩,他豈能不知?丁兆鳴一再勸諫,他是不能不冷靜下來了。無論他怎樣恨這“小妖女”,他也不能在師弟面前,失了他“長老”的身分,失了他應當作為同門榜樣的尊嚴,知法犯法,破壞門規。
他的手垂下來,冷冷說道:“姑且饒你這小妖女一命。”順勢點了龍靈珠的穴道,用的是可以封閉十二個時辰穴道的重手法。
忽聽得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好功夫。不過,凡事要講一個理字,只憑武功是壓服不了人的!”聲音宛似金屬敲擊,刺耳異常。石天行心頭一凜:“這人內功之深,只怕並不在我之下!”
發話的這個人是宇文雷,他早已捲起車簾坐起來了。
石天行的大弟子陸敢當是曾經跟隨師叔李務實上過祁連山的人,當時正邪各派都有人來到祁連山要搜捕“小妖女”,陸敢當沒有見過宇文雷,卻是見過司空照與慕容垂這兩個人的。
“閣下是那條道上的?”石天行的目光向宇文雷那邊望去,冷冷問道。
宇文雷尚未回答,陸敢當已是搶先說道:“師父小心,這個人我雖然未曾見過,但他這兩個同伴我知道是白駝山的。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個人大概是白駝山山主字文傅的侄兒宇文雷。”白駝山的人善於用毒,宇文雷在白駝山的地位僅次於他的叔叔,這些石天行都是早已知道的。
石天行面色一沉,抓起龍靈珠,向他的大弟子陸敢當拋去,說道:“好,我去和他講理,你看管這小妖女。”
此時石清泉已是與慕容垂改用兵刃相鬥,石清泉對掌略佔上風,用劍來對付慕容垂的一雙點穴撅,募容垂使重若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