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殘害同門,這份什麼所謂認罪書,焉知不是他捏造出這種事情。”
龍靈珠冷笑道:“石長老,你不是口口聲聲要什麼人證物證的麼?如今我的物證已由楊炎拿來,人證亦已有了。你說楊炎捏造,有什麼證據?只憑‘相信’二字,可是說服不了別人的啊!假如你要我說的話,我也可以說,我相信你是披著俠義道外衣的偽君子,是縱子行兇的老混蛋,你服不服。”
石天行氣得打抖,喝道:“小妖女,你、你敢信口雌黃,亂罵老夫。”
龍靈珠噗嗤一笑,說道:“我不過打個比方而已。你若不是老混蛋,又何必生氣?嘿,嘿,如今你也知道只憑‘相信’二字是說不通的了吧。”
石天行好不容易才想到了一個“理由”,就像溺水的人抓著一根稻草似的,抓住“人證”二字,說道:“楊炎並不在場,即使根據這份什麼所謂認罪書,最重要的人證,也應該是江上雲才對。”
龍靈珠道:“你那寶貝兒子不是已經在認罪書上籤了供嗎?你的兒子就是人證!”
這份認罪書是從揚炎手中交給唐嘉源,再由唐嘉源交給石天行過目的。這其間並未經過龍靈珠之手。唐嘉源見她說得出認罪書上有石清泉畫押籤供之事,顯然她已知道這分認罪書的內容。依理推測,這分認罪書自是石清泉當著她的面籤供的了。對楊龍二人的說話,不禁亦已是開始相信了。當下他從石天行手中要回那份認罪書,又再仔細多看兩遍。
這份認罪書是並未當眾宣讀的,眾賓客與天山派門下弟子不禁都是議論紛紛,想要知道石清泉究竟犯的是什麼罪?”
唐嘉源擺一擺手,止住眾人喧譁,說道:“此事真相未明,楊炎交出的這分反控石清泉的罪狀,眾弟子暫時無須知道。”掌門令出如山,門下弟子自是隻能依從,眾賓客也不便多加議論了,但他們雖然不說話,心裡則是猜疑更甚。十九亦都猜想得到,這定是一件不堪聞問的醜聞。
不過龍靈珠的反駁卻又給石天行抓著一個藉口。
石天行冷笑道:“掌門明鑑:小兒給楊炎割去舌頭,他自己是不能分辯的。這份所謂什麼認罪書,可並沒有他的簽名。劃一個‘十’字押,那是誰都可以替他劃的!要證明這分認罪書是真的,那只有請江上雲來作證明!”
楊炎說道:“江上雲與清兵作戰受傷,如今尚在羅海的家鄉養病。不過多則一月,少則十天,他一定會來到此處。”
石天行道:“那就等待他來到之後再斷此案吧,如今還是審楊炎一案要緊。”他無計可施,只好施行緩兵之計。
楊炎可不容他用緩兵之計,立即說道:“稟掌門,我的案件是和石清泉此案相關的,我請求先斷此案,我才如實作供!”
唐嘉源道:“但江上雲不能親來作證,此案又從何斷起?”口氣對楊炎已是緩和許多,而且不知不覺之間,他已是代替石天行審訊職務了。
楊炎說道:“江上雲雖然不能親自前來,但認罪書上他是作為‘認罪人’石清泉的‘監誓人’,親筆簽了名的!”
石天行冷笑道:“誰知道這簽名是真是假?”
冷冰兒忽地說道:“要分別真假不難。江上雲的父親江海天大俠和老掌門是至交,常有書信往牽。江大俠晚年的書信是由江上雲代筆的,這些書信,掌門人想必還有保留吧?”
石天行道:“你怎麼知道是他代筆?”
唐嘉源微笑道:“冷冰兒的話倒是不假。因為江大俠近幾年寫給我爹的書信,的確是寫明瞭由他二公子代書的。還有江上雲上次在天山作客的時候,也曾寫過一副對聯送給我,字跡與江大俠晚年寫給家父的那些信的字跡相同。”
冷冰兒道:“那麼請掌門人一對筆跡,不就是可以明白了嗎?”
石天行道: